容華忍不住笑出聲,「那是自然,三弟妹心裏現在能幫忙的也就是侯爺了。」說完話半天不見薛明睿應聲,容華抬起頭看向薛明睿,正好對上薛明睿灼灼的目光,容華不由地大窘,臉上也紅起來。
本來是要打趣他的話,沒想到他不接口倒報應到她頭上。
容華站起身要離開,薛明睿伸手一拉將容華抱在懷裏,他深邃的眼底帶着溫柔。「有點醋味。」
容華抬眸靜靜地笑,「妾身今晚讓廚房做的陽春麵多放了醋,侯爺還要不要吃了。」她怎麼可能會吃任靜初的醋,她不過是隨便說說卻變了味兒。大概是因為靜妃賜妾的事一直在她心裏,不能泄出去罷了。
靜妃的事既然老夫人能知曉薛明睿必然也清楚了,只不過她未曾提起他也不說。
薛明睿向來是說的少做的多。
薛明睿闔目微笑,「吃,不敢不吃。」
容華握緊了薛明睿的手,她從未想過,武穆侯薛明睿這樣一個看似冷清的人,懷抱卻是這樣溫暖。
任靜初想着薛明睿冷漠疏離的表情,心怒氣漸漸高漲。她準備好那麼多話,卻沒想到薛明睿一句也不聽,就將她晾在那裏。她滿心熱火頓時熄滅了。
任靜初回到房裏,薛明靂冷笑着看過去,「在屋裏丟臉還不夠,還鬧到二哥面前去。」
任靜初斗篷也不脫徑直走到薛明靂身邊,「你這是什麼意思?讓你幫忙你不肯,卻在這裏說風涼話。」
薛明靂臉上多了些嘲諷,「你想要二哥怎麼幫忙?」
任靜初道:「侯爺在西北打過仗,又是難得的大捷,若是能舉薦旁人去西北我爹爹自然也就脫了身。再說夏家苒事侯爺辦的好,在皇上面前也能說上話。」
薛明靂詫異地看着任靜初,「你以為朝政就是兒戲?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說你有事為什麼不去找二嫂,卻帶着丫鬟攔二哥,你還有沒有規矩。」
「找你二嫂?」仿佛薛明靂說了天大的笑話,任靜初笑起來,「你二嫂巴不得將我們二房踩在腳底下,怎麼可能會幫忙。」
在任靜初的笑聲,薛明靂再也坐不住,一下芋站起身,「我以為經過這件事你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和從前一樣,「…愚蠢。」
「薛明靂」任靜初拿起茶壺摔在地上,「你說誰愚蠢?」
薛明靂瞪大了眼睛,「你是我見過最愚不可及的人。第一次來我們家,就進錯書房表錯情,要不是我為你遮掩,你就是滿京畿的笑話。」
任靜初忘記了吵鬧,張大了嘴。她還以為薛明靂不知曉,卻沒想到……,薛明靂竟然知曉的清清楚楚。既然薛明靂知道這是誤會,又何來兩心相悅之說,薛明靂又怎麼會聽說她要回金華府,一直追出京城。
薛明靂不給任靜初半點喘息的機會。
「你娘家明知道夏家大爺有問題,卻慫恿你去夏家攀親,若是亦娟真的在夏家出了事,你在薛家要如何自處?你還怪二嫂?與其這樣空穴來風,倒不如仔細想想你的娘家到底將你放在什麼位置。」
任靜初眼前閃過父親的關愛,母親的溫聲細語,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家根本不知曉夏家的事。」
薛明靂笑道:「你當皇上為什麼處罰你父親?因為你父親想和夏家的親家邱家結親,雖然沒成,可還是一條藤上的螞蚱。」
任靜初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才抬起俏臉,「你胡說,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薛明靂不想再多費唇舌,抬腳出了屋子。
「薛明靂你這個大騙子……」薛明靂「……」任靜初咬緊嘴唇,伸手將脖頸上的南珠項鍊拽段,南珠登時散落了一地。
翊坤宮宮門閉鎖,靜妃才聽到李氏被休的消息,下腹不禁一陣抽搐般的疼痛。
李氏被休了,皇上一點不顧及李家的顏面。
她千方百計將母家接進京里,就是想要提提母家的地位,讓皇上封母親一個誥命夫人,這樣等她生下皇子才能再晉位,沒想到反而招來這樣的禍事。
貪,都是貪得無厭惹的禍。不過是一丁點的財產竟也能讓他們這樣,滿京城一定都傳為笑聞,靜妃娘娘的母家連犯官的家財都能看上眼。
靜妃頓時覺得喘息困難,下腹硬得像塊石頭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