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哥才七歲有些頑性也是尋常。」
薛明睿小的時候都會安安靜靜自己看書了,祺哥的性子一點都不像薛明睿,容華道:「不罰了他,一會兒他要帶着兄弟一起胡鬧。」
說到兒子,任靜初忙道:「那倒是沒什麼,誠哥喜歡跟着他哥哥玩。」
明靄家的孩子敦厚乖巧,讓人少操心。容華嘆口氣,祺哥能有一天消停,她也就滿足了。祺哥身邊有兩個二等丫頭,三哥三等丫頭,加上乳母、嬤嬤十幾號人,竟然連個六歲的孩子都看不住,讓他一早摸去馬棚里,差點就釀成禍事。
六歲的孩子還不到學騎馬的時候,就應該安安靜靜聽西席講學。
容華轉頭看木槿,「讓二少爺起來去和三少爺玩吧,」說完又叮囑木槿,「讓人跟着,別讓他胡鬧。」
木槿忙點頭出去,不一會兒只聽外面一聲歡呼,容華透過窗子看到小小的身影箭一樣竄了出去。容華立即後悔,不該一時心軟放了這個混世魔王。
「聽說陶家二爺去了西北?」
聽到薛四太太的話,容華轉過頭來,「是啊,這次朝廷對西北用兵,陶二爺就去了。」
薛四太太頓時嘆氣,「明哲就是惱我不肯讓他去參軍,現在老爺在山東,家裏只剩下我們娘兒幾個,我實在放心不下。」
薛四老爺將每年棉花賺的銀錢都又再買了地,現在已經是山東那邊的種棉大戶,薛四老爺心又細,一年時間十有**要留在山東那邊。
薛四太太道:「不過現在我也後悔了,明哲每日悶悶不樂仿佛是丟了魂一般,」說着四太太抬起頭,「郡君幫忙問問侯爺,朝廷還會不會派兵過去,要是再徵兵能不能給明哲安排安排,就像明靄那時一樣,這樣我心裏也踏實些。」
戰場上的情形瞬息萬變,誰也不能保證去了就能平安回來,容華有些為難,「四嬸要想了清楚,打仗沒那麼簡單,陶二爺去西北前侯爺也交代過,當年侯爺也是九死一生。」
聽容華這樣一說,四太太又遲疑起來,「那我再想想。」
容華點點頭,「四嬸不要急,好好和明哲商量商量,畢竟四叔父不在家裏,家裏還要明哲幫襯。明哲孝順,說不得就能讓一步,實在不行再做別的打算。」
四太太嘆氣,「也只好這樣。」
三太太笑起來,「這樣一說還是明英幾個讓我省心,他們膽子小就願意呆在我身邊。」
說到膽子小,容華從前是怕遇到薛明睿這樣的嚴父,孩子會覺得拘束,現在她倒羨慕起明英幾個來。容華剛想到這裏,忽然聽到「轟」地一聲,屋子裏的瓷器仿佛都被震的嗡鳴不停,屋子裏的人都驚得面目蒼白。
木槿站在門前望了一會兒,然後回去稟告,「少夫人,天氣太熱,二少爺再跪下來恐會中了暑氣。」
雕了福字花的窗子打開着,紫金花紅木架子上擺着粉彩描金喜鵲翻飛方形魚缸,風將窗台上的薔薇花瓣吹落掉在魚缸里,錦鯉搖着尾巴頂着花瓣悠閒自在地游來游去。
容華和薛三太太、薛四太太、任靜初幾個在房裏說話。
薛三太太道:「也是的,這麼熱的天還是算了吧,一會兒大嫂知曉該心疼了。」
容華皺起眉頭,「這已經是氣走第三個西席了,祺哥實在太調皮。」
薛四太太放下手裏的茶杯也是勸慰,「從前明哲還不是連左翼宗學都不肯去,再說祺哥才七歲有些頑性也是尋常。」
薛明睿小的時候都會安安靜靜自己看書了,祺哥的性子一點都不像薛明睿,容華道:「不罰了他,一會兒他要帶着兄弟一起胡鬧。」
說到兒子,任靜初忙道:「那倒是沒什麼,誠哥喜歡跟着他哥哥玩。」
明靄家的孩子敦厚乖巧,讓人少操心。容華嘆口氣,祺哥能有一天消停,她也就滿足了。祺哥身邊有兩個二等丫頭,三哥三等丫頭,加上乳母、嬤嬤十幾號人,竟然連個六歲的孩子都看不住,讓他一早摸去馬棚里,差點就釀成禍事。
六歲的孩子還不到學騎馬的時候,就應該安安靜靜聽西席講學。
容華轉頭看木槿,「讓二少爺起來去和三少爺玩吧,」說完又叮囑木槿,「讓人跟着,別讓他胡鬧。」
結局之鬧學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