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確是……舒服多了……容華不免輕輕地吐了口氣。
外面跟車周志家的一開始還注意馬車裏面的聲音,聽到侯爺讓車夫慢一些,錦秀關車廂門得時候,她側過頭娶又看到侯爺伸手攬着夫人,不禁會心一笑,到底是新婚燕爾。
馬車慢慢的走,錦秀的從懷裏掏出個紙包來,裏面裝了些糖果,拿給周志家的道:「媽媽也吃一些吧」
錦秀是少夫人身邊的大丫頭,自己不過是小院的婆子,大丫鬟拿糖給她,她哪有不高興的道理,急忙笑着接了。
周志家的吃了糖和錦秀說起話來。
錦秀的聲音偶爾大一些,容華聽着外面時有時無的說話聲放下心來。
薛明睿低聲道:「順天府那邊我已經說好了。」
容華點點頭。
薛明睿道:「順天府尹夫人見到了嗎?」
容華道:「見了,還說了會兒話,過兩日要我去府上看堂會。」
薛明睿道:「有什麼事就與她說,她會幫忙的。」
容華又點頭,薛明睿說會找個人來幫她,那個人果然就是蔣夫人。
外面人說着話,裏面薛明睿修長的手就放在她的腰間,她靠在薛明睿的肩膀上,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和她的有些不一樣。
只要郎中和陳媽媽過去作證,這件事就能暫時揭過去了。
容華眼睛不由地一跳。
只是她卻不能這麼輕巧地當作什麼都沒生,她是可以借着這件事到底要句真話。
容華微抬起頭來問,「侯爺插手順天府的事,與侯爺平日的行事不同,會不會被人覺……」
薛明睿細長的眼睛微微一挑,他從未在她面前說過政事,她卻似已經知曉了許多,平日裏從不多說話,卻不知那安靜的外表下,婉約、恭順、還有難得的聰穎。
若不是他伸手幫她,她也不會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擔憂的話。上次在房裏她提起祖母,他表現的有些急躁,讓她最近的話漸漸少起來,今天借着微醺,靠在他肩膀上,在他面前終於稍稍放鬆。
薛明睿的眉毛微微一挑,「你只有過一個名字吧?容華。」
容華不由地一怔,不知道薛明睿為何突然提起這個,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薛明睿道:「我小時候還取過另外的名字。」
容華抬起頭來看薛明睿。
薛明睿細長的眼睛一斂,「小時候取的名字叫薛懷恩,後來是皇太后賜的名字薛明睿。」
薛懷恩?懷誰的恩?竟然要將名字取成這般,甚至連家族的規矩都可以不顧,家譜上的「明」字都要捨棄。
容華臉上有些動容,畢竟是長孫怎麼能受到這樣的對待?若是名字不改過來,是不是長孫的名分也要……
這件事與老夫人又有多少關係?
「有時候不論你做到如何,都不一定能得到心裏想要的結果。」
勛貴之家,世襲來的爵位本來就要時時刻刻謹小慎微,既不能無所作為虛頂着空爵位,又不能功勞太大讓上面不安心,不管薛家之前有什麼事是不為人知的,卻一定都和安國公薛崇禮有關係,否則到了薛明睿這裏,繼承的如何不是安國侯而是武穆侯。
薛明睿在外面能有冷麵侯爺的名聲,身邊也沒有過多龐雜的關係,無論如何已經算是做到了最好。
如果上面還會不放心,就算隨便找個理由也能降下罪來。
「雷霆、雨露都是一時的。」
聽了這些話她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懼意。他從沒想過,一個柔弱的女子也有這樣的氣度。
薛明睿不由地攬緊了容華。
「侯爺能不能將上次背的《了凡四訓》,再背一遍給妾身聽。」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請求。
「汝今既知非。將向來不科第。及不生子之相。盡情改刷。務要積德。務要包荒。務要和愛。務要惜精神。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此義理再生之身也。」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只有從後,不再有從前。
……
周志家的將陶家的事說給老夫人聽了,「侯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