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算是太平了,不知道外面要怎麼辦,畢竟是帶兵打仗的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拿不下。」
安國公夫人道:「是啊,我們只求着能這些事能早些過去。」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
出了垂花門便又客氣了一番,大太太和蔡夫人將安國公夫人上了馬車。
又過不多一會兒,義承侯府的車架也到了,馬車帘子撩開,淑華慢慢從車上下來。
蔡夫人和大太太都大吃一驚,「你這孩子,怎麼不在家裏養着,倒出來了,真是胡鬧。」
……
安國公薛夫人上了馬車,身邊的顧媽媽忙上來紅了眼圈,「太太以後您出門一定要將我帶上,我聽說您在外面出了事,心裏不知道又多擔心。」又忙查看薛夫人有沒有受傷。
薛夫人急忙拍着她的手安慰,「要不是府里需要照顧,我自然帶上你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你逃過一劫,如萱受了傷,你要好生讓人照顧,平日裏只當她是個沉默寡言的丫頭,卻不知大關鍵時刻可堪大用。」
顧媽媽點點頭,她早就看出來如萱是個有福氣的,果然因禍得福,將來由太太做主開了臉,將來做姨娘也就有望了。
薛夫人又問,「侯爺呢?」
顧媽媽道:「侯爺一早就被召進宮去了。」
薛夫人心裏一顫,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眼下這個政局,睿兒心裏怎麼想的從來不跟她細談,她眼看着老太太那邊的風向已經偏向了莊親王爺,睿兒卻還像無所察覺一樣,幾次在老太太那邊都不表態,惹得老太太十分的不滿。
二房那邊最近又跟老太太走得親近……雖說現在是她們大房繼承了王爵,也難保將來萬一睿兒得了錯處,這爵位也就……都什麼時候了,再不表明立場,恐怕將來也難以自保。
顧媽媽看出薛夫人的擔憂,只當還是侯爺進宮一事,急忙道:「聽說捉拿什麼七太子,侯爺立了功,今天還沒到上朝的時候,就有旨進宮去,八成是好事。」頓了頓又道:「倒是二房那邊派人來打聽,想來是沒安什麼好心。還抬出了老太太,說老太太今天也進宮去了。」
薛老太太和皇太后關係向來不錯,入宮拜見老太后那是經常的事,莫說族裏的子弟看中的是這點,經常擁在老太太周圍討乖不說,外面的人又何嘗不是這樣,一個個巴巴地想來跟他們家聯姻。
之前睿兒定了東昌孫家那門親事,老太太沒有伸手阻攔,卻也是十分不樂意的,這段時間她去老太太那裏,再說起睿兒得親事,老太太只說,「我老了,這些事我也管不來了,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兒,身體好,有教養,知書達理,也就行了。」比以前還要冷漠。
二房的孫子,老太太疼得像心頭肉似的,整日裏貼着臉叫,「好曾孫兒。」
靠着老太太的寵愛,二房的氣焰越來越高,老太太那些梯己他們早就拿出來用,在京都開了一間又一間的鋪子。那些公中的銀錢二房更是隨意找個理由就挪用,要不是她有誥命在身,說不定早就不將她這個寡嫂看在眼裏。睿兒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身邊沒有人扶助,仕途上萬一走差了,這個家又該怎麼辦。長房長孫媳,老太太雖然已經不看在眼裏,她卻是十分謹慎,這個家還需要將來有人幫她一起承擔。
萬一選不好人,這個家會更不安寧。
薛夫人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最近的事也是奇怪,她長驚夢連連,夢到就像是真實生的一般,她夢到睿兒被上面責怪,奪了爵位,二房襲了爵更加猖狂起來,很快老太太做主分了家,長房分到的田產勉強夠府里上下過活,睿兒幾次被啟用又幾次被革職,還牽連到了廖家,族裏的人只在一旁看笑話,誰也不伸手幫忙。
睿兒和長媳更是離心離德,長媳娘家對他家利用不成,平日裏也是不聞不問,長媳也是越來越瞧不起這個沒落的婆家,睿兒那樣的脾氣如何忍的了,便寫了一紙休書從此兩不相干……真是牆倒眾人推。
她從夢中驚醒,就像是已經將這些事都經歷過一遍,她總想不過是個夢,她無需擔憂,只是心裏就是放不下。
睿兒的差事本來都是些不大要緊的,就算真有差錯,也不會得了上面的怪罪,誰知道很快上面便下了旨,要睿兒協辦建威將軍蘇錫堯的案子……她就一直提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