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瑤華,「姐姐會下棋吧?我們不如去下棋。」
兩個人相處當然更容易些,瑤華點點頭去和常寧伯四小姐去一旁下棋。
容華自然是與眾小姐一起湊趣兒,薛府六小姐興致勃勃地拿了一套博古葉子,容華不會打,卻在一旁看着,說說笑笑倒也玩成一團。
薛家九小姐、十小姐過來看看,兩個人一對視,前者先開口,「我家六姐姐這個玩的最好,恐怕姐妹們沒有一個能比上她的。」
薛六小姐聽得這話不屑地笑笑,「我是不如就九妹妹、十妹妹。才子佳人那是好一套風雅呢。」
薛九小姐、十小姐臉色均都一變,薛十小姐還要說話,卻被姐姐扯了回來。
薛六小姐得意洋洋,「多好,竟讓我摸了張心中想回來,你們這把要是不輸給我,我可是不依了。」
薛九小姐、十小姐走出來向屋子方向看了看。
薛九小姐道:「就她護着長房的丫頭淨與我們姐妹鬥氣,」說着悄悄地在妹妹耳邊說了些話。
薛十小姐揚起眉毛,「果真?」
薛九小姐道:「我也是偷聽爹娘說話。」說着挑起眉尖,「過些日子看她還能得意的起來。」
兩個人又相視一笑這才走了。
屋子裏的炭火燒的旺,讓人有些頭昏腦脹,容華看了一會兒葉子牌出來找個清靜地方透氣,走到穿堂里站了一會兒,錦秀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和低聲細語,遇見了不免尷尬又有偷聽人話的嫌疑,容華急忙拉着錦秀找了地方躲了。
誰知道兩個人走到這邊竟然停住了腳步,壓低聲音交談起來。
先聽到一個男音道:「這恐怕不行,這門親事是給二哥選的,萬一二哥……」
「我就不明白,你們兄弟怎麼就怕他,他不過是有個爵位罷了,還能怎麼樣?再說了你大娘更滿意陶家的,畢竟那是跟她娘家更親一些。」
容華聽出來,這是薛二太太的聲音,那麼那個男音就應該是薛家三爺。
薛三爺聽得母親這話仍是有疑慮,「總是不好的,等到二哥親事定下來,才比較妥當。」
薛二太太道:「這門親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着呢,有你二哥在前,別家才沒有提,等到消息一傳出去,哪裏還有你的機會。」
薛三爺半天才道:「倘若二哥看上了,我可怎麼辦?」
薛二太太道:「他看上又怎麼樣?還有太夫人呢。太夫人是看中了常寧伯家的,四小姐又在長者前長大,比一般的小姐也有教養。」
容華想起金玉般的常寧伯四小姐,四小姐眉宇里的那股意氣與大姐淑華有什麼分別?恐怕還不如大姐直率。
薛二太太接着道:「你也不用說什麼,只要心裏有個數,待會兒進去對人親熱一些,大家心裏對你和你二哥自然有個對比。」
薛三爺這才道:「二哥怪罪的話……」
薛二太太道:「還有太夫人呢。」
薛三爺這才應了,「可是有一件,我屋裏的曼兒母親是答應抬了做姨娘的。」
薛二太太道:「這點你怎麼不跟你二哥學學,淨跟這些丫鬟……這是第幾個了?」
薛三爺道:「這次是真的,母親必須答應我。」
薛二太太道:「那要等到你的正室妻子過門以後再說。」
母子倆這才達成共識,慢慢離去。
聽到薛二太太母子走遠了,容華長出了一口氣。
薛二太太真是好算計,在長房的名義下為自己兒子做打算,還做的那麼順理成章,想來這些年都已經做慣此事。
錦秀低聲說:「小姐,聽薛二太太這樣一說,武穆侯的品行還是不錯的。」
容華聽得頓時紅了臉,看了錦秀一眼,「你就聽到了這一句。」
錦秀也微微一笑紅了臉,「我還不是為小姐打算,小姐到說起我來了。」
主僕二人說完話這才回到花廳里。
剛才一起玩牌的小姐們都在花廳里坐着,容華一抬頭看到了薛三爺,薛三爺穿着寶藍色的褂子,濃黑的眉毛,雙目大而有神,臉上唯一和武穆侯相像的就是那薄薄的嘴唇,卻因他一直微笑,沒有了那份威嚴。
容華後進屋子裏來,薛二太太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