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注入,而是吸納
血蓮不僅是入侵者,更是吞噬者。
這是守護神的原話,而顧然此刻卻是切切實實的體會到這其中的意思。
以血為引,它可以入侵田海肆意破壞。
同樣的以血為媒,它也可以吸納源氣,讓對方田海徹底枯竭
陳安肅無比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同時絕望地體會着自身源氣的飛泄而出。
這感覺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從天兒降的瀑布,根本止不住,停不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力量流逝
絕望、無助、迷茫和對死亡的恐懼撲面而來,陳安肅活了整整六十八個年頭,頭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而且是以這麼可怕的方式死去
此刻當事者已經纏鬥幾輪,而公孫信等人也終於發現了異樣之處。
那陌生少年的確是非常漂亮,精緻的眉眼,若雪的肌膚,淺色溫潤的唇,所有一切都美的恰到好處,多一分不敢想,少一分會惋惜,這是讓人看了會心中一盪的容貌,無關**,只是單純的對美的欣賞。
這樣的一個人,他若是見過,是絕對不可能忘記。
但他沒有絲毫印象。
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死。
無關乎長相如何,他既是公孫族學的學生,便就是他的學生。
而他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學生死在他眼前。
正準備出手營救,卻異變陡升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大約都會記住一輩子。
那不是像血爆施展時的可怕血腥,它是艷到了極致,張揚到了頂點,讓人為之目眩神迷的景象。
本就漂亮到超乎想像的少年,在這淺淺夕陽之下又綻放出了至紅至烈的血色紅蓮
雪白的肌膚細若羊脂,但此刻卻有鮮艷濃魅的紅蓮緩緩開放。
就像是在純淨的冬雪之夜釋放了漫天煙火。
美得安靜,艷得肆意。
兩種巨大的反差相交融,碰撞出一種傾世絕倫的奪目景象。
誰都沒在意陳安肅是怎麼死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安然而立的少年身上。
但他們能看到的也只是那精緻的眉眼和漫天張揚的血色紅蓮。
朱貴昌是第一個回神的,他看看那死的接近於一張乾枯人皮的陳安肅,眸色一凜。
必須得趁機消滅證據,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顧小疤這招式太歹毒,被這麼多人看見,肯定得出大事
朱貴昌離得有些遠,但他顧不上太多了,急急衝過去,一把撈住那乾枯人皮,抬手就釋放了一個火系法術,分分鐘將他燒成了一團死灰。
麻蛋,太特麼噁心了
朱貴昌反應超級快,動作也很迅猛,甚至為了追求速度他還動用了一下神隱術,只是即便如此了,他剛剛收拾掉爛攤子,公孫烈已經一雙黑眸鎖住了他。
朱貴昌心頭一跳,但接着他就若無其事地轉頭,一刀通向了旁邊的陳家侍衛。
有些事躲不了就坦然接受,反正他必須得這樣做
陳安肅一死,這場戰鬥就徹底沒了懸念,雖然公孫家還站着的人不多了,但陳家人卻是徹底死絕了。
公孫烈長劍一揮,收了最後一個人頭,走到朱貴昌身邊,拍拍他肩膀說道:「小伙兒,不錯嘛」
朱貴昌身體微僵,但旋即他就轉頭,笑得那叫一個憨厚老實:「四少爺,您說笑了。」
他本就圓乎乎的,再這麼一笑,不僅有一絲傻氣,還有一些諂媚和討好,按理說這是十分不討喜的,但公孫烈卻絲毫不覺,反而是眨眼鬼笑一下:「加油,我看好你哦」
朱貴昌:麻蛋,老子不想被你看好
戰鬥結束了,可方才還穩穩站在那兒的顧然卻頹然倒地,且身體蜷縮,似是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朱貴昌面上一急,匆忙趕過去,但他卻晚了一步,公孫信將顧然抱起,轉身吩咐道:「收拾一下,回族學。」
朱貴昌遠遠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禁眉毛一揚。
特麼的,不會真壞事了吧
公孫烈緊隨其後,見後面的胖子不動,又喊道:「走啊,小胖」
朱貴昌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