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處置室,時間剛好8點,先打開就診燈,門被推開進來一幫民工,吵吵嚷嚷的簇擁着一位工友過來坐下,七嘴八舌的講述怎麼受的傷。
吳立鵬一點耐心也沒有,瞪了這些民工一眼,看都沒看就開始寫診斷,但這一幕也引起了張琦的回憶。
他記得上一世剛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天,也是有這麼一批民工來就診,傷者胳膊只是摔脫臼而已,吳立鵬開診斷,讓民工各種拍x光、ct確診,化驗拍片,淋淋颯颯加起來千八百,民工們本來就沒錢,各種集資湊錢,一直拖到第二天才拍片,等下午拿到結果後,發現因為長時間脫臼導致骨膜炎。
治療費又要花幾萬塊,民工又是集資又是湊錢,等幾天後拿來錢,這條胳膊的骨膜已經完全壞死,只能截肢保命。
張琦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民工在截肢過後,在醫院病房裏失聲痛哭,來城裏打工錢沒賺到不說,沒了一條胳膊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當時張琦跟着吳立鵬來查房,吳立鵬還反過來埋怨的說:「誰讓你治療不及時,早拿錢早治療,胳膊也不至於截肢。」
也是從那時開始,張琦對吳立鵬的印象跌入谷底,同時,他非常同情這位苦命的民工。
命運還是如此安排,吳立鵬寫完診斷後,隨手交給民工說:「先去拍片化驗,確診了再看。」
工友接過化驗單,左顧右盼,受傷的民工抱着膀子試探的問:「這化驗要多少錢,貴不貴?」
「去交費處問,我這不管收費,下一位。」
民工們只好離開,難道還要像上一世那樣,眼睜睜看着他的胳膊被截肢麼?
「等一下。」
所有人集體看向張琦,吳立鵬也皺着眉頭,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張琦來到民工身邊,托起民工的胳膊輕輕地按壓檢查了一下,張琦語氣溫柔的說:「你這胳膊我給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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