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遠遠的看一眼就好。」她語氣輕軟,眼裏帶着粼粼水光。賀俊明輕咳了一聲,最後還是同意了。
「不過說好啊,你別和他說你來過。永遠別說。」
賀俊明本來是不打算去的,他就怕他這暴脾氣沒忍住把那幾個老頭子打一頓,攪黃了忍哥的生意。
他都無法理解忍哥是怎麼平靜的。
他開車把孟聽帶到小港城:「我給這裏的人打聲招呼,你去包間等等,那裏有雕花隔窗,說不定能看見他出來。」
孟聽長得惹眼,賀俊明讓她把圍巾往上拉一拉,又給她找好了小包間。
孟聽道謝以後,賀俊明就去找江忍了。
孟聽在這裏坐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隔壁起鬨的歌聲。一首歌詞十分低俗的歌,她卻聽見了江忍的聲音。
那樣低沉好聽的嗓音,曾經哄着喊她寶貝,也霸氣得不可一世。
可他現在卻在隔壁包間平平靜靜唱歌。
她知道他的驕傲。
可是他的成長,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的病是不是早就好了?亦或者,她才是他最大的疾病。
她捂住唇,眼眶濕了。
隔壁一會兒鬧一會兒安靜,等到半夜,那個人才陸陸續續離開。江忍還沒走出包間,就把胃裏的酒吐了出來。
他扶着門框,高義攙着他。
江忍擦了擦嘴,眼神有些微渙散:「放手,我自己走。」
他挺直脊背走出去。
賀俊明說回來拿鑰匙,然後回去找隔壁包間的孟聽。
她小臉上滿是淚痕。
賀俊明有些慌:「哎哎你別哭,忍哥也說沒什麼了。主要是這些人以前是駿陽的生意對手,在b市做不下去了,才在h市發展的。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地頭蛇嘛,談好了利益還是沒什麼關係的。」
孟聽低聲道:「我知道。」
她沒讓賀俊明為難,這一晚的事情誰都沒有說。
睡覺前她給江忍打了電話。
江忍捂住不太舒服的胃接起來,他撫平眉心,若無其事笑着說:「怎麼還沒睡?」
她低聲道:「睡了,做噩夢醒了。」
「還是怕鬼嗎?乖,把燈打開,還害怕的話我過會兒來找你。」
「不用。」她掩蓋住嗓音的哽咽,「我就是想你了。」
江忍耳根有些熱。
他彎了彎唇,孟聽鮮少說情話。他覺得新奇又珍惜,低笑了聲:「我也想你,很快就忙完了,忙完給你買禮物好不好?」
她臉頰埋進枕頭裏,淚水浸沒進去:「好。」
賀俊明說,他和忍哥這樣的都是俗人。不會說太多情話,也不會哄人開心,可是有什麼就想給什麼。江忍似乎總給給她好多好多,他心裏才覺得踏實。
這樣的愛情,既俗又簡單。可是燙得她心尖微顫。
江忍確定她沒有害怕噩夢才掛了電話。
他覺得不可思議,孟聽才去大學的時候,他其實知道她說不上想他。孟聽像一隻孤鳥,有人願意保護她,她會抬起小腦袋打量可不可行,可若是那人離開她,她一個人撲棱起翅膀,也會飛向天南海北的遠方。
她第一次主動說想他。
開春時,孟聽要回學校,江忍那邊的事也迎來了轉機。
做生意無非就是利益。他們不遲遲不願意和江忍簽合約,那肯定有更大利益誘.惑在等着他們。
江忍最後一次請他們吃飯的時候,他翹着腿,笑容淡淡:「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再這麼拖下去可沒意思,我工程搞到一半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覺得呢?」
陳平率先沉不住氣:「你什麼意思?」
82、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