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她有想過自己會參與政事的。
不過不是以這種身份和方法,而是以太子妃的身份,以建議的方式參與着。
不似現在,她直接便出仕為官,直接參與政事。
看着裏面三三兩兩坐着交談的官員,而最上位坐着的是和她們一樣的女子,她從容自信,姿容並不弱於父親,而她身上更有一股父親沒有的生機和活潑。
正側頭和汲淵說話的趙含章察覺到視線,扭頭看過來,看到王氏姐妹,不由露出燦爛的笑容,沖她們就招手,「我的記事和主簿來了,快快過來。」
王惠風露出笑容,和王四娘上前,先與趙含章行了一禮,「參見使君。」
兩邊坐着的人,包括北宮純都連忙起身,等她行過禮後就與她行禮,一時有些為難,不知該叫她什麼好。
王惠風的賢惠是舉國皆知的,這裏面也有王衍的手筆在。
雖然他女兒名聲越好,他的名聲就越壞,但他依舊樂此不疲的為女兒揚名,哪怕他女兒每被人提起一次,他就要被一些忠義之士暗暗唾棄一番。
只不過王惠風這幾年心中鬱憤,不是很領父親的情義罷了。
這會兒她卻感受到了這層身份帶來的便利和不便之處,一時心中複雜。
當年,先太子被賈后誣告造反,當時他就立即將證據交給了妻子王惠風,希望她能請王衍為自己平反。
結果王衍害怕得罪賈后,直接撕掉證據,進宮求皇帝判先太子和王惠風和離。
皇帝答應了,還出具了和離書。
只不過王惠風不認這封和離書,依舊為先太子奔波。
雖然最後沒能救下先太子,但她的賢德之名就伴着王衍的臭名一起遠揚,也是因此,哪怕在皇室的度牒上,王惠風和先太子已經和離,但在世間百姓,甚至大晉的世家貴族及官員眼中,王惠風還是先太子妃。
認是認,但以前王惠風基本上不出門,他們這些人更不會和王惠風有交集,所以沒有稱呼上的煩惱。
現在她又在趙含章手底下做事,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記事,這可怎麼稱呼呢?
趙含章卻從容,請姐妹兩個在右手邊的下首就坐,倆人之下的一個位置是憨憨的趙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