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寶石交給傅庭涵去鑲嵌寶刀了。
趙二郎一走,趙含章便低頭看手中纏繞的手串,「這是念珠吧?」
傅庭涵點頭,「應該是的。」
趙含章摸了又摸,「可真好看呀。」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將手串摘下來交給聽荷,「收起來吧,找個盒子來仔細收好。」
傅庭涵扭頭看了一眼,「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戴着?」
「現在不合適,」她道:「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可能都不合適,這東西太好,太貴重了。」
而當下以節儉為主,她都這麼窮了,再戴這麼好的東西,下面的人有樣學樣就不好了。
因為趙含章守孝,她這兩年多着素服,身上的首飾也很少,豫州和洛陽的女郎崇拜她,便跟着她學,加上這半年來洛陽不少人家守孝,以至於精美的服飾在這裏不好賣。
反倒是細麻、粗麻一類的布料更受歡迎,不僅洛陽,豫州也是。
因為趙含章基本不戴首飾,更多的時候是用玉冠或者髮帶束髮,豫州和洛陽的女郎們都跟着她學,以至於這兩年豫州一帶用金銀打首飾的人都少了許多。
於是上部資源傾斜,去豫州行商的客商就會少帶綢緞,而是帶上更多客人們喜歡的細麻布和糧食等。
現在洛陽的情況也是如此,來過兩次的客商摸准了洛陽的喜好,就也減少了綢緞和各種貴重首飾。
趙含章可以肯定,她要是戴上這條手串招搖過市,並表現出很喜歡的模樣,過不了多久,硨磲手串就能在洛陽炒出天價來,其他手串也會風靡。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有時候即便喜歡也要掩藏起來。
傅庭涵一聽,看向手中的寶石,「那二郎的短刃……」
「給他做吧,」趙含章道:「他還是個孩子呢,沒必要太過拘束。」
傅庭涵聞言點了點頭。
趙二郎跑回洛陽城,直接找到謝時,將阿姐的話轉述了個七七八八。
因為他說得混亂,謝時耐心的問了兩遍才明白趙含章的意思。
謝時只沉吟片刻便道:「我與二郎同回軍營,先算一算這一次剿匪所得,再論功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