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能有機會與使君論道。」
趙含章就知道,他雖然來了,卻還沒有確定就一定要跟着她,這是想要和她深入了解一番再決定呢。
趙含章也不惱,轉頭吩咐人去準備酒菜,然後道:「先生稍候,我先去卸甲,一會兒我來和汲先生一起為先生接風洗塵。」
明預笑着頷首。
趙含章就哐哐的走了,等把甲衣扒下來,外面婢女跑過來道:「聽荷姐姐,廚房說今日沒有買肉,現下去集市上買,可廚房裏的錢不夠用了。」
「鑰匙在我這,你過來拿,自去開了錢盒取一串錢去,讓廚房再打兩壺酒回來。」
趙含章將甲衣都卸下,又在聽荷的服侍下穿衣服,道:「什麼酒這麼便宜,一串錢能買肉還能買酒?」
「集市上散賣的酒,」聽荷道:「那個酒香,也便宜,女郎,家中錢財有限,您且先喝那個吧,等以後有錢了再給您買好酒。」
行吧,趙含章也不挑,「多做些肉。」
她有兩天沒吃肉了。
聽荷笑着應下。
趙含章換好衣服,將袖子綁好,就一身清爽的去見明預。
她的袖子是窄袖,依照胡制,民間稱為箭袖,很方便行動。
明預依舊坐着和汲淵飲酒,見趙含章大步走來,他便起身微微躬身,上下仔細地打量一下對方。
趙含章身上有這個時代女子特有的妍麗和才情,但身上最讓人矚目的卻是這個時代的女子,甚至是男子都缺少的英氣和闊朗。
也正是她這份闊朗讓人從心底服氣,三人分主次坐下,廚房先讓人送來了些點心,以讓他們配着酒吃。
明預先問:「我一路行來,看到洛陽之外的京畿之地也都認了趙使君為主,您是想要收河南郡為己用嗎?」
「是,」趙含章並不否認,道:「洛陽只是一城,雖有天險,但還是不夠安全,需要其他縣城襄助,所以我要收河南郡。」
「那司州呢?」明預問:「司州之外還有雍州,趙使君又該如何呢?」
「我只收無主之地,被趙漢侵佔之地,其餘地方,自有陛下委派的官員管理,我可襄助一二,卻不會與他們刀兵相見,爭奪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