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
一上馬劉歡樂就催促隊伍疾行,一行人狂奔不止,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後面,生怕趙含章反悔派兵攻擊他們。
但一回頭,劉歡樂就對上趙含章笑吟吟,越來越模糊的臉,他心中不安,越發不敢停留,一鼓作氣跑了八十里,馬都急躁的鼻子噴氣了,直到看到平陽城城門,速度才緩下來。
劉歡樂還在思考趙含章背地裏有什麼計謀,一回到皇宮就拿着和談書去見皇帝,鄭重道:「陛下不如出兵試探一二。」
劉淵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跟着來見皇帝的劉乂立即反對,「不行,太傅,我們明明都和趙刺史說好了要簽和約,怎能反悔出兵呢?」
劉歡樂心梗的感覺又上來了,「七皇子,這是國事,不得以私情度之。」
劉乂義正嚴詞,「正因為是國事才不可如此兒戲,已經答應了的事怎能言而無信?傳出去,豈不是我匈奴無信嗎?」
劉淵眯了眯眼,問道:「你和趙含章有什麼私情?」
劉乂臉一紅,生怕父親誤會他們純潔的友誼,連忙道:「父親,我們是友情。」
劉淵呼吸粗重了些,問道:「我們兩國敵對,互為對手,你又被她扣留威脅,怎生的友情?」
劉乂一呆,問道:「我何時被她扣留威脅了?」
一旁的劉歡樂也不由眯了眼,問道:「一直沒問七皇子,您是怎麼到的趙家軍大營,這幾日又是怎麼過的?」
劉乂一點也不隱瞞,將自己阻止趙含章夜襲,消解雙方戰事的事細細說來,表示他這點功勞不算什麼,最關鍵是,既然已經和趙含章和談,不如就此休戰,雙方簽訂和約,從此和睦相處。
劉歡樂忍不住憤怒道:「七皇子,你知道陛下的志向嗎?我們漢國要的是一統天下,趙含章就擋在我們南下的道路上,怎麼可能與她和睦相處?」
「就算是要打,也不是現在!」劉乂雖然天真,卻不蠢笨,他當然知道他們和趙含章終有一戰,但戰爭也可以有很多種形式,他一臉嚴肅地道:「父親,太傅議定的和約是兩年內不對晉陽出兵,也不進攻趙含章,兩年的時間並不長,我們不如趁此機會讓百姓休養生息,大力發展經濟,積存錢糧,訓練士兵。」
劉淵目光幽沉的盯着他問,「到時候你和趙含章就沒有友情了?」
「還是有的,但家國為要,」劉乂一臉嚴肅道:「到時候我會去勸她投效父皇,棄暗投明。」
劉淵面無表情地問:「她要是不願呢?」
劉乂道:「那我們便只能戰場上見了,到時候生死各憑本事。」
劉淵這才露出笑容,和劉歡樂道:「朕又得一麒麟。」
劉歡樂也呼出一口氣,只是表情還不太好,他堅持道:「陛下,和談未定,我們是可以出兵的。」
就是和談定了,他們撕毀就撕毀了,趙含章能拿他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