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適宜釣魚的點,就在現在老鄉人號後面約計半小時路程的一個廢棄高山車站之中,在烏托邦號經過一片暴風雨區域後,大量的飛魚落在了整個烏托邦列車上面,廢棄的高山車站隧道之中有着大量活水,居住了美味的飛魚。」
紅犬將情報說出。
「酒保說,將魚肉切成片,撒上酸奶油與檸檬汁做的醬料,小火慢慢炙烤,更是這附近的無上美味,每年老鄉人號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會有一批人下去釣魚,並在一周內花上一整天追趕列車回來。因為老鄉人號接下來的路程非常平坦,可以輕輕鬆鬆追上去。」
她的表情充滿了神往,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了兩下,喉嚨也有着吞咽的動作。
雖然說着路程與路線,但她明顯更注意美食。
恐怕這裏的人對『救援胡狼』有興趣的人,只有我一個了……格溫擦了擦嘴角,端正了坐姿,左手摸了摸肚子感覺到了一陣空虛。
「我聽說胡狼有釣魚的本領。」兔猻一副思考的表情,「是咒刃說的,她和不少列車的源力使者都熟悉,她甚至還屢次受邀請去空中圖書館空艇參加活動,可惡,明明只是個松鼠!」
兔猻把自己的尾巴抱着,貓尾巴尖不斷地『躍躍欲戳』。
「空中圖書館?」
「一個只在烏托邦的中部旅遊的空艇,裏面有着當局迄今為止收集的所有秘術與秘典,嗚喵喵,明明在源力之道上面,我還是咒刃的前輩呢!」
這倒是個出乎格溫預料的事情。
畢竟密偵小組裏面,目前除了咒刃之外,其餘人幾乎全員臭魚爛蝦。
「大概是她做出過傑出的貢獻吧。」
格溫說完之後,紅犬面露感興趣的表情,說道:「咒刃,即使是我這種初學源力之道的人也聽說過她的名字,不過評價倒是褒貶不一,是個頗為神秘的人物。」
「雖然我很驚異她的名聲已經達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
(紅犬嘀咕『我可不是什麼路人呢!』)
「但我們主要還是要去找一下胡狼。」
兔猻踢掉了鞋子,穿着白色短襪的腳踩在自己的貓尾巴上面,同時搓了搓手:「呼,格溫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可以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的離開,反正胡狼對於你的價值,不早就在殺死銀面人的時候結束了嗎?」
她抖了抖身體,貓耳朵抖動了兩下:
「銀面人的死亡,代表着你擁有了一份『奪心魔模仿犯』的源力規律,即使沒有胡狼提供情報與掩護,你現在也可以自己去殺掉那些模仿犯。因此,胡狼的利用價值僅僅到此為止了而已。」
「與我有關。」
格溫不願意說明自己是因為胡狼的照顧與多多關照而決定出手相助的事實,而是說道:「如此多的奪心魔事件的爆發……」
「這些事件的爆發並沒有直接原因與胡狼有關。」
…兔猻平靜的說道:「也許他是這兩天看完了報紙才決定用這種名義給你寄信的呢?也許是他看穿了你這冷酷面孔下面的溫柔,才特地設下了這樣一個局騙你過去呢?」
冷靜下來。
格溫不得不承認兔猻提出的問題非常的貼切。
這裏是烏托邦。
並不是前世,烏托邦的源力使者的道德與倫理下限絕對是令人想像不到的事情。為了提升自己在這條道途上面的前路,吃掉父母,進行極為惡劣的人祭,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背叛、謀殺與陰謀,這就是烏托邦源力使者所擅長的事情。
胡狼會是那種人麼?
胡狼會是一個對源力使者的學徒抱着『未來食物期許』的男人麼?
格溫無法確定。
有時候能分辨謊言不代表能夠分辨騙子,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
但他覺得『可能性』會是自己去試着營救胡狼的原因。
「如果那樣。」
他斬釘截鐵道:「我會殺了他。」
見他有了覺悟,兔猻才抱着貓尾巴,抖了抖身體:「你有了這種決心的話,那肯定就不用怕了。我並不是要故意打消你的念頭,也不是打擊你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