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分都比他大,不想背負一個「不敬長輩」的罵名,閔昶嘆了一口氣,只能跟他們一起打牌。
哦,是打橋牌。
……
陪着墨傾、閔騁懷打了一上午的牌,一大早就起來做飯的閔昶,此刻哈欠連天,手機響了好幾次,姚佳佳和江齊屹約他出去玩,他直接忽略了。
沒人知道墨傾住在回春閣。
同樣的,沒人能聯繫上墨傾。
於是,全校有他聯繫方式的學生,基本都會找他問「墨傾去哪兒了」。他當然沒有說,但陸續從他嘴裏打探消息的,一點都不見少。
甚至連校外的學生都想知道——墨傾新學期會轉到哪所學校去。
天黑後,牌局結束。
閔昶掃了眼手機信息,嘆了口氣,乾脆將手機扔到墨傾跟前「都想問你的情況,想知道你會去哪裏讀書。」
墨傾正在吃水果,沒看手機一眼,直接答「不讀了。」
「不讀了?」
閔昶略有震驚。
以墨傾背後的勢力,想給她弄一所學校,應該不是大事。何況,墨傾有「市第一」的頭銜坐鎮,仍是有些學校想收留她的。
他以為墨傾先前去工作,純粹是閒的沒事幹,打發時間罷了。
畢竟,以墨傾的學習成績,哪怕她在學校掛個名,不去讀書,到時候參加一個高考,也不怕考不上好大學。
墨傾「嗯」了一聲。
閔昶問「那你想做什麼?」
哪怕墨傾是再世神醫,是活神仙,她要是想當醫生,在這個法治社會,也得有執照。
哪怕霍斯能給她辦好執照,以墨傾的實力,在醫療行業肯定是要揚名立萬的。但她一旦成名,再挖一下背景……
完蛋。
在這個學歷內卷的時代,墨傾壓根就沒法幹這些事兒。
墨傾倒是不擔心「再說。」
「……」
閔昶想了一堆勸她高考的理由,但一想,這些宋一源肯定跟墨傾說過。既然墨傾已經決定了,他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索性罷了。
這個年,過得平靜無波。
墨傾一直沒再見到江刻。
十天後,閔昶又要去學校上課了,有時他會把學校的消息帶回來。
比如同學們查遍了各大高中都沒見到一個轉學的墨傾,失望得緊;
比如七班知道宋一源辭職之後,抗議了一天,最後老師和家長一起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
又比如,開學第一場開始,沈祈就將溫迎雪壓制住了,現在學校演變成「兩位天才之爭」……
墨傾偶爾會去第八基地串個門,得知陳嫂、澎韌、澎忠都回了江刻身邊後,就再也沒去過江刻家,閒了就在回春閣搗鼓藥材。
寒冬過去,春天來臨。
不知何時起,路邊光禿禿的枝丫抽出了綠芽,一片片翠綠的顏色,給死氣沉沉得似乎被遺忘的街道,添了一些生機。
又一日,墨傾來第八基地日常報到,填了一份表格,講述她近日做的事。
「嘿。」
她剛寫完表格,抬起頭,就見到辦公室門口露出一個腦袋。
金燦燦的頭髮,以及,喜笑顏開的臉。
又是戈卜林。
每次得知墨傾來第八基地,戈卜林肯定會來找她,然後好吃好喝地招呼,希望她多給「靈異部門」一個眼神。
這一次,墨傾掃了他一眼,說「不去。」
靈異部門無聊極了。
一過去,就是聊天嗑瓜子,聽戈卜林談八卦。
「去一趟唄。」戈卜林走進來,好聲好氣地說,「今天肯定有你想像不到的驚喜。」
「什麼?」墨傾歪了下頭。
戈卜林眉眼的驕傲和喜悅,是一丁點都藏不住,他眉飛色舞的,一字一頓地跟墨傾說「新、任、務。」
墨傾頓了一瞬。
然後,她便神情寡淡地說「不感興趣。」
出於「不可說」的原因,戈卜林一直想讓她進靈異部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