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與其說是在認知,不如說是在潑髒水。對面估計不太願意認領這份認知……畢竟雖然裝得一副很牛批的樣子,到底不是正的無所不能的神,若是由能力者轉化而來的,說不定還保留着些人性……
換言之,這點臉還是要的。
楊不棄垂眸子,面上露幾思索。恍惚間腳上又傳來一陣痛,猛地驚醒過來,這才發現自的紙上又多了些熱情到肉麻的讚美之詞。
他一陣心驚肉跳,忙全部塗掉重寫,當收住思緒,放空腦袋,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又過幾鍾,徐徒然終於完成了自那篇充滿了味道和廢話的爸見打文學,以「我偉大的父親啊,就是如此偉大」進行了一個完美的收尾。
她非常自信地將這篇文章交了上去。
女孩非常高興地收了。
被按在牆上的蘇穗終於被放了來,臉上猶自帶着幾茫然和焦急。在場唯一知道相的楊不棄沉默閉眼,一方面恨不得當場奪門而以避開接去令人不忍直視的發展,另一方面……
不得不說,對於女孩的反應,他還挺奇的。
而那個女孩,在看完作文——毫不意外地炸了。
嚴格來說,她根本沒有將作文看「完」。才只看了前段,就將作文紙一扔,開始揮舞着血管大喊大叫了。
「不對,不對!不可以這樣寫!全都重寫!重寫——」
高貝的聲音在房間裏炸開,震得人腦瓜子穩穩作響,耳膜都仿佛要開裂。徐徒然一手捂着耳朵,靈活地蹲身,避開從頭頂橫掠過去的血管,一本正經地開口:
「哪裏不對了?這難道不符合你的作文要求嗎?」
女孩:???
我讓你寫吃屎了?!
「來,我跟你捋捋——你當時怎麼要求的?首先,讚美!你自看,我這是不是讚美它了!我是不是夸它厲害了!我還誇了幾次!」
「還有,你說要突它的無所不能,我突了沒有?我難道沒有突嗎?」
「最,你說要讓人驚嘆——你就說這寫得讓不讓人驚嘆!」
說完給楊不棄遞個眼色,者配合地麻木點頭。
驚嘆,那可太驚嘆了。
女孩:「……」
不知是當被徐徒然唬住了還是怎樣,她周身張揚的粗壯血管居然的逐漸平靜來。
不過她看上去還是很不開心,盯着徐徒然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楊不棄見狀,心次懸了起來。他旁邊的徐徒然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楊不棄甚至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勇氣。
就在此時,一直游離在對話之外的蘇穗,終於按捺不住自的奇心,從地上撿起了徐徒然的作文紙,心翼翼地看了起來。
旋即就見她微微張大了嘴,發自內心地蹦了一句:「臥草,牛批啊。」
……
徐徒然當場一拍手掌:「聽聽,來自路人的實評價!」
女孩:「……」
她畢竟只是個伴生,還是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伴生,能用的智商有限。明明覺得徐徒然寫的東西很不對,一時之間,她還找不什麼反駁的理由。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她重重哼了一聲,轉頭又拿起她的書包,從裏面掏一個粉色硬面筆記本,刷刷刷地在上面寫了幾。
跟着就見她十認地將本本合起,放回書包,又猛地朝徐徒然一指:
「你,去!」
徐徒然:「……」誒?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她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她頓了一,開口確認:「意思是說我能走了嗎?」
女孩不耐煩地嗯地了一聲,次重複:「去!」
聽她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徐徒然有理由懷疑,她正說的,應該是滾。
「等一。」楊不棄適時開口,審視地看向女孩,「如果她從這扇門去,是會回到她進來前所待的房間嗎?」
「嗯。」女孩不太高興地應了聲,「不然呢?」
話——楊不棄在心底做判斷。雖然無法百百保證門的安全,多讓人心裏有了點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