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人、讓人、感恩、念情的美名。而根據你的性格脾氣,我能知道你一定會推掉此次機會,他一定也能知道。
因此,他之所以一點不難過不擔憂,還能說出這種話的最大原因就是,他知道你一定會把機會讓給他。可既然知道你一定會把機會讓給他。他又何必來說這些話?如果我猜想是真的,他這種行為就不是光明磊落,胸懷大度,而是沽名釣譽,故作清高,更是虛偽至極。」
蔡光庭笑看着明菲:「你見識見長了嘛。」
明菲笑道:「母親看的雜書多,我也跟着看,看得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也許是我誤會了他,畢竟我不了解他,不過哥哥可以試他一試。假意順水推舟應承下來,看他的態度如何。」
蔡光庭夜間和龔遠和喝酒時就把這事告訴了龔遠和,龔遠和笑道:「我也覺得三妹妹的想法很不錯呢。他若是不做你妹夫,試不試都沒關係,既然是要做妹夫,託付三妹妹的終身,就該試一試為妙。反正你左右已經打定主意不和他搶的,試一試也不會怎樣,你若是不方便,我來替你做好了。」
蔡光庭笑道:「正是要你替我去試。明菲說了,我若是不知該怎麼試,可以找你幫忙。」
「難道我就像專幹這種事的?」龔遠和扶着下頜笑:「你這妹妹,真是……叫我怎麼相信她只是個十四歲的閨閣女子?」敢殺人也就算了,能因為一件事就想出這麼多來真的很難得。
「我妹子就是聰慧你要怎麼着?」蔡光庭得意的笑。
「我不怎麼着。單純佩服。」龔遠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與其這麼辛苦地去試探李碧,不如把她許給我好了,我一定待她如珠似寶。」
蔡光庭高高揚起拳頭:「不許拿她開玩笑!」
龔遠和笑了笑:「我怎敢拿她開玩笑?我傾慕都不可以啊?你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見蔡光庭神色稍緩,他又嘆了口氣:「其實兩個人還是門當戶對的好。別的不說,光花銀子一項都要少吵多少架。」
「怎麼說?」蔡光庭皺着眉頭看着他。
龔遠和笑:「不敢拿別人作比喻。就說我們三人好了,我和你一起,你從來不會看不慣我花銀子,也不會覺得我拿銀子請那些花花太歲遊玩是浪費錢,只會勸我少喝酒,身體學業很重要,我若是送你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會推辭,大大方方地收下,因為你能還我,不怕別人說你用我的錢;
而他呢,他看不慣我大把花銀子,看不慣我鮮衣怒馬,也從來不會收受我的禮物,一有機會就會勸我別浪費,要走正路,吃頓飯也有許多說法,更是怕我那群朋友玷污了他的清名。我也不敢因此就抹滅了他有骨氣的名聲。
既然生活習慣和想法都差這麼多,自然不能湊到一處去,但因為只是朋友,不用深交也不必撕破臉。夫妻就更和交朋友不同,一舉一動皆關利益,想法觀點不同就會吵架,興趣愛好不同就不協調。一個覺得請頓飯花一兩銀子已是很有面子,一個卻覺得丟人,不吵才怪。這不是誰的錯,而是經歷不同,互相不理解。」
「依你所說,李碧不是良配了?」蔡光庭鼓着腮幫子道:「我說他的品格,你卻扯生活習慣眼界愛好。你扯那麼遠作甚?寒門子弟娶了官家小姐就一定會和離?謬論!你和他處不來,那是因為你不討人喜歡,我就和他處得來。而且我家明菲很會當家的。」
「我說的不過是普通情況,又不是絕對。」龔遠和見蔡光庭氣呼呼的樣子,由不得失笑道:「他還不是你妹夫呢,就這麼護?他是不是良配過幾天不就知道了?他可以精明能幹,卻不可過分奸詐虛偽。」
蔡光庭捶了他一拳:「你就是好人了?你更奸詐虛偽!」
龔遠和撫掌大笑:「你已經相信我的話所以才這麼生氣的吧?我縱然奸詐虛偽,我也不會去和你說那一席假惺惺的話。若我要,你不和我爭,我記情;你要和我爭,我就想法子去爭取,是我的就是我的,何談讓與不讓?大家苦讀多年,誰容易啊?
這樣,我去和他說,蔡大人執意要你入翰林,你不好意思和他講,讓我去和他說對不起,問他想去哪裏,儘量成全他,他若真的有退讓的想法,一定早就有所打算,若是認定你一定會讓他的,他肯定措手不及,且看他怎樣表示。」
於是蔡光庭便背着蔡國棟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