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他這話里的顫音,就是在告訴她。
他崩不住了。
唐嫵急的只能拿腳趾尖去蹬他,她心知肚明,這人白日裏有多斯文正派,夜裏就又多風流肆意,說是抱一會兒,可肯定不只是要抱一會兒。
唐嫵沒停,一邊繼續蹬他,一邊沖他瞪着眼睛。
郢王瞧着身下的人好像是真着急了,便捏了捏眉心,低聲道:「好,你說。」
她的身上早已不着寸縷,紅的就像是煮熟的蟹。
可她早顧不得害羞,她拽了他的大掌一路往下,到她小腹的位置停了下來。
她朱唇輕啟,一張一合道:「嫵兒懷了你的孩子。」
饒是見慣了生死之事的郢王,也不免在話音落地之後,聽到了腦海中的轟鳴聲。
按照天下男人的反應,此刻問的不外乎是這幾句話,「多久了?什麼時候的事?」
又或者是,「當真?再說一次!」
可這孩子來的時間特殊,就她這幅緊張到把嘴唇都咬破的樣子,他要是如此問,她准得哭。
他眼神晦暗不明,指腹遊走在她的小腹上,來回撫摸,甚至還有些顫抖。
他表面雖未顯,可內心深處,早已被她這句話震得天搖地動。
這可是......他活了兩輩子,第一個子嗣。
他要做父親了。
唐嫵被他摸的更加緊張。
帶着哭腔地喚了一聲殿下。
須臾,他的目光蘊滿了柔情,忽然低笑道:「你這麼細的腰,要怎麼給我生孩子?」
唐嫵一愣,沒想到他第一句說的竟是這個!
他語氣輕柔,半分居然責怪都沒有。
「妾身......」
這才剛一發聲,她的眼角就不受控地漾出了一個接一個的淚珠。
近來,她做了無數場夢,夢裏的他,眼裏含着冰,給了她一碗落子湯,厲聲叫她趕緊喝下去。
不管她怎麼求,他都無動於衷......
唐嫵整個人都蜷在他懷裏,心裏還是感覺不太踏實。
半響,她才緩緩道:「殿下......會要這孩子嗎?」
她知道,郢王乃是皇子,皇家對皇室血脈的把控向來嚴苛,她在孕期被人掠走,這到底是要落人話柄的。
若是傳出去,以後指不定也要受人污衊。
郢王伸出手抹掉她眼角的濕潤,一字一句道:「嫵兒,這是本王第一個孩子。」
他將她的頭髮攏到後,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小臉,他眼裏的疼惜甚至要將她溺斃。
見他如此,唐嫵也不知為何,下一瞬,她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像小狗一樣地啃他好幾口。
後來她無聲無息地哭了好半天。
他環在她腰際上的手,好像能感覺到她肋骨的不斷地擴張,收縮,擴張,收縮。
唐嫵忍了再忍,終究沒忍住,不禁脫口而出:「嫵兒好想你。」
這話一入耳,郢王便感覺剛剛沉下去的火,又肆無忌憚地涌了上來。
他抬起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恨聲道:「你這哪裏是想我,你這分明是在折磨我。」
唐嫵看着他被汗浸濕額角,眼巴巴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忽然,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就窩在他懷裏壞心地笑出了聲。
聲音好不如意。
可她這笑容盡在了他眼裏,就沒般如意了。
為了能讓她收斂些,郢王動了動身子,將她逼進了逼仄的床角里。
他伸手逗弄她,也想讓她也明白明白這種痛苦掙扎的滋味。
直到她嬌滴滴地嚶嚀出聲,郢王才低頭感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生養的,怎麼身子裏的瓊漿玉液,好似流不盡一般......
恨的他只想生吞了她。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倒是又閉了眼睛,腳心微微蜷起......
他嗤笑了一聲,瞬間抽回了手。
他啞着嗓子,捏着她戰慄的一處,「你現在倒是一點都不怕我了,還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