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棺材裏傳出一道聲音,澹漠清寒:「你也清楚,那神官不是你可以對付了的。」
慈禧眼中閃爍着仇恨光芒,狠戾道:「就算殺不死他,我也要噁心死他,否則我心裏的這口惡氣就順不下去。」
「你想怎麼做?」
慈禧微微一躬,道:「請屍祖賜我防窺探的能力,他們之所以能發現地宮結界,必然是窺探到了我在地宮的畫面。如果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那就真是毫無勝算可言了。」
屍祖輕輕一嘆:「我還是不建議你這麼做,那位酆都神官能調用的力量,絕對超乎你想像。」
慈禧:「不報此仇,寢食難安,請屍祖成全。」
「罷了,既然你如此堅決,如你所願……」
話音未落,豎着的棺材突然橫躺下來,棺材蓋被一隻枯骨般的可怕手掌頂起,繼而飄蕩出滾滾黑霧,將慈禧單薄的身軀籠罩在內。
……
伏羲堂。
院落中。
秦堯站在一座法台前,再度將黑海螺放入清水內,雙手握成劍指狀,左手搭在右臂上,右手劍指發光,指向水盆中央,低喝道:「一盆清水照乾坤!」
一束金光自其指尖飛出,融入進清水內,清水頃刻間泛起波紋,可呈現出來的景象卻是一片烏黑,清水仿佛變成了墨水。
「這是什麼情況?」法台一側,跟在師父身後的阿初喃喃自語。
「有人為慈禧掩蓋了自身天機。」毛小方一臉嚴肅地說道。
秦堯收了法術,眼看着墨水迅速變清,凝聲道:「必然是那屍祖,她有這種本事。」
毛小方:「慈禧請屍祖為自己掩蓋天機,顯然是要回來報復。」
秦堯伸手取出水裏的海螺,道:「剛好,我也在等着她回來。」
毛小方:「……」
良久後,他抿了抿嘴,扭頭說道:「小海,阿初,去準備符紙,硃砂,狗血,童子尿,對了,還有十字木樁。為了小鎮百姓的安全,我們要儘可能的封住鎮子,防止慈禧輕易進來。」
「是,師父。」倆徒弟大聲回應。
秦堯:「……」
不愧是毛師傅啊,心心念念的全是百姓。
幾個時辰後。
毛小方帶着倆徒弟圍着鎮子刷了一道摻雜着狗血,童子尿與硃砂的紅線,仰頭看向軍營方向,面帶沉思。
「怎麼了,師父?」阿初直起腰身,使勁錘了錘自己酸痛的後腰,舉目問道。
「你們每隔三十米便釘一個畫着符文的木樁,我去軍營走一趟。」毛小方呼出一口氣,嚴肅說道。
阿初一愣,旋即馬上明白過來,抱怨道:「師父,那兩支軍團都居心不良,我們管他們作甚?」
「居心不良的是將領,普通士兵是無辜的。」毛小方擺了擺手,大步走向軍營。
「唉。」阿初看着他的背影,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總覺得師父有點善良的過頭了。」
「閉嘴吧你。」小海瞪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在野外遇到殭屍,生死一線,你是願意遇到一個善良的道長,還是願意遇到一個自私自利的修士?」
阿初:「……」
少焉,毛小方被一名士兵領進大帳內,衝着坐在書桌後面,披着一件藍色大衣的黎軍長道:「軍長,今晚恐怕會不太安全,請您帶着士兵們進鎮子過一晚吧。」
「不太安全是什麼意思?」黎軍長詢問道。
毛小方:「我懷疑慈禧可能回來行兇。」
「你說誰?」黎軍長驟然瞪大雙眼。
「清朝太后慈禧,她現在已經變成殭屍了。」毛小方道。
黎軍長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模樣,道:「毛師傅,你是在嚇唬我嗎?讓我不要再繼續追查慈禧陪葬品一事兒。」
毛小方搖搖頭:「在下並無此意,方才所言,句句屬實。」
黎軍長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這座軍營內,兩支軍隊加起來合計一千多人,別說是一隻殭屍了,就算是來十隻殭屍,也能將其打的粉身碎骨。」
毛小方無奈:「您說的那是普通殭屍,而慈禧不同,她不是普通殭屍,單純的物理攻擊很難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黎軍長壓根不信什麼慈禧復活的鬼話,一如原着中他死活都不肯相信有殭屍:「行啦,你不是軍人,不知道隨便遷營的後果,更不知道遷營有多麼麻煩。我會安排人守夜的,就算是有殭屍,也不會讓她突破軍營防線,進入鎮子,傷害百姓。」
毛小方:「……」
合着你以為我是讓你去保護百姓的?
真正需要被保護的是你們啊,黎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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