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見抬頭見的,有這麼想嗎?」
「那種見面和這種見面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李管家將頭埋在對方脖頸里,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時你是夫人,而我只是一個下人。這個時候就不一樣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
三姨太伸手撫摸着他後背,輕聲說道:「你愛我嗎?」
「愛,愛,當然愛。」李管家擁着對方向床鋪走去。
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有喜的事情,只想做一下愛做的事情。
「有多愛?」三姨太順勢與其一起倒在床上,近乎於呢喃道。
李管家:「愛的想要時時刻刻將你掛在身上,甚至想要將你揉進身體裏。」
「那你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嗎?」三姨太伸手勾住他脖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雙瞳。
「當然,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李管家飛速脫着三姨太的衣服,滿腦子色慾,此刻自然是對方說什麼,他就附和什麼。
「那太好了。」三姨太笑着說道。
第二天。
巡邏的士兵在院子裏發現了被吸成人幹的李管家,當即將這件事情火速匯報了上去。
徐江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赴至屍體所在地,看着地上皮包骨頭的身軀,眉宇間皺出了一個小疙瘩。
「快去請張真人!」
「不用請了。」一身素青色道袍的張真人踏步而來,沉穩說道。
徐江一指乾屍,道:「真人看下這是什麼情況?」
張真人:「很明顯,他是被某種邪物吸食了血肉精髓,如今只剩殘渣了。」
徐江心頭一跳:「真人昨晚沒在府里嗎?」
張真人點點頭,道:「後半夜去住持下葬儀式了,送那些慘死在邪道手裏的弟子歸天。在臨走之前,我只留下了幾名弟子守護您的安危,他們實力有限,護不住整個府邸,這是我的過錯。」
說實話,眼睜睜看着張真人的弟子們慘死,徐江內心毫無波瀾,仿佛那一條條人命只是一個數字。
但當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李管家被吸成人干後,他像是突然被打開了恐懼開關,瞬間感受到了強烈壓力,無形中對張真人的依賴心也攀升至巔峰。
「真人不必自責,誰又能想到那兩個邪道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呢!」
「唉……」張真人輕輕一嘆,說道:「話雖如此,但我終究是心裏有愧啊,大帥,希望您能挑個好地方,將其好生埋葬。」
徐江:「您放心,我會的,我現在就給他找個法師,安排他下葬的事情。」
半下午。
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法師在前引路,嘴裏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東西。徐府的主廚初六與幫廚阿斌挑着一塊裹屍布,裹着李管家的屍體走向鎮外墳山。
「嘿,朋友。」
不久後,當他們來到墳山腳下時,一名留着平頭,穿着灰色長衫,脖子上掛着一串佛珠的中年人站在一棵大樹上,俯視向下方三人。
「有事嗎,朋友?」
黃袍法師詢問道。
中年人指了指李管家的屍體,開口道:「這屍體下葬前一定要火化好,骨頭都要敲成骨灰。且在此之前,萬萬不可讓其碰水。」
「你誰啊?」黃袍法師皺了皺眉,心下不喜。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這麼做,否則的話,必生禍患。」中年人警示道。
黃袍法師心裏很是不服,剛準備與其理論兩句,眼前卻突然失去了對方蹤影。
「法師,要聽他的嗎?」走在阿斌前頭的初六詢問道。
「聽個屁。」
黃袍法師揮手道:「不知從哪裏來的一個神經病,隨口白話兩句,我們就要奉為圭臬?開什麼玩笑!」
初六:「……」
這話也太主觀了。
一個神經病能有來無影去無蹤的本領?
少傾。
三人帶着屍體來到山頭上,隨便選了一座破廟。
黃袍法師如往常一樣,從挎着的布包中掏出一條楊柳枝,一個玉淨瓶,指揮着兩名家僕將屍體放在地面上。
「塵歸塵,土歸土,陰陽有序,早登陰曹……」黃袍法師打開玉淨瓶的瓶塞,將楊柳枝伸進瓶子中蘸了蘸,蘸出水滴撒在屍體上。
「斌哥,那高人說不讓屍體沾水,現在這道長又主動往屍體上灑水,不會出事吧?」初六拽了拽阿斌的衣袖,輕聲問道。
「鬼知道會不會出事。」阿斌搓了搓手掌,道:「只要我們在這裏的時候不出事即可。」
地面上,隨着黃袍法師將柳枝甘露灑落,乾癟的屍體漸漸充盈起來。
熬到太陽完全落山後,法師省略了一大段往生咒,直接念到了尾聲,隨即向兩名家僕說道:「好了,你們去外面挖個坑把他給埋起來吧,貧道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先走一步。」
初六:「……」
阿斌:「……」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黃袍道士便腳底抹油,嗖的一下躥出破廟,將所有「後事」都甩給了他們。
「這道長也太不靠譜了。」初六嘆了一口氣,道:「我現在深深的懷疑他就是一個騙子。」
「敢騙大帥,也是一種本事。」阿斌說着蹲了下來,伸手抓向屍體的手臂:「別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