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聲問道:「恩人知道?」
「你老爸沒有將你們馬家的錢都換成陪葬品,而是存進了銀樓里,恰巧今日白天,你叔公將此事告訴了你那位妻子……現在明白了嗎?」秦堯淡淡說道。
馬麟祥瞪大了眼睛,衝着柱子怒斥道:「姓靳的,是你!!」
道士躲在柱子後面,高聲說道:「新來的朋友,這是我與馬麟祥的事情,本與你無關。不過你如果肯幫我打死馬麟祥,他家的遺產,我可以與你平分。這可是十多萬兩銀子啊,咱們一人能得五六萬兩,你可想清楚了。」
秦堯嗤笑一聲,轉了下手中的高斯槍,不屑地說道:「你看不起誰呢?我像缺那五六萬兩銀子的人嗎?」
道士:「……」
好大口氣。
這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聽着,道士,如果你現在乖乖出來認輸,我可以給你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如果你負隅頑抗,等待你的必然是灰飛煙滅。」秦堯冷冷說道。
道士抬頭看了看,旁邊就是一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提身向窗戶撞去。
「嘭。」
道士撞碎木窗,跌落至院子裏,在地上翻了一個身,迅速跳起,跑向牆頭。
「我來了。」這時,朱大腸剛剛爬上牆頭,正準備向下跳呢,就見一道身影躍了上來,下意識一腳踢了過去。
「砰!」
好巧不巧,這一腳踢在道士臉上,直接將其從屋檐處踹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
道士乾咳一聲,手掐印決,對着朱大腸勾了勾手。
「哎哎哎,我控制不住身體了……」朱大腸大叫着,被道士凌空運輸至自己身前,單手扣住喉管,大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拉着他一起去死!」道士衝着靈堂怒吼道。
秦堯緩緩踏出靈堂,高斯槍在腿上一下一下敲擊着,看似漫不經心,目漏不屑:「你殺啊,我看着你殺,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
道士:「……」
壞了。
這傢伙也不是個好人啊!
「麟祥,放他走罷。」
靈堂內,大着肚子的李月盈疾步來到馬麟祥身邊,雙手抓住他胳膊,苦苦哀求。
馬麟祥猛地抽出胳膊,剛要給她一巴掌,卻突然瞥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暗道:「我不能生,但我馬家不能就此絕後啊!不如哄着她把孩子生下來,從此姓馬,繼承馬家傳承,由此多年以後,我也能問心無愧的去見祖宗。」
想到這裏,他低聲說道:「我可以為那臭道士求情,不過作為交換,你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我的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我明白。」李月盈心急如焚地說道:「只要你能放他離開,我肚裏的孩子從此姓馬,為你們馬家傳承接代。」
馬麟祥點點頭,隨即滿臉堆笑地來到秦堯近前:「恩人,我能不能給你商量個事兒?」
秦堯早就將他們兩個的對話聽在耳中,淡漠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殺你,是這女人的意思呢?」
馬麟祥臉色一變,不過還是努力維持着笑容:「我只想要她肚子裏面的孩子。」
秦堯不解:「單純想要個孩子的話,你將來去領養一個不好嗎?為何非要一個帶着無盡麻煩的孩子?」
馬麟祥說道:「死而復生還能向族裏解釋,但若是去領養孩子的話,豈不是昭告天下我是性無能?」
秦堯:「……」
「好罷。」沉吟片刻後,秦堯放下槍口,淡淡說道:「躲柱子後面的那傢伙,你可以走了。」
道士試探性的露出半個身子,見他果真沒有開槍,方才站了出來,目光深深望了李月盈一眼,轉身向門外跑去。
「啪!」
就在李月盈暗中鬆了一口氣時,跑到門口處的道士腦袋突然炸開了,靈魂在附魔子彈下魂飛魄散。
「你怎麼能……」李月盈豁然轉身,滿臉震驚地望向持槍惡漢。
秦堯放低槍口,淡漠說道:「還真是郎情妾意啊,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管他死活。」
「你什麼意思?」李月盈本能地躲到馬麟祥身後。
「什麼意思?」為防止馬麟祥誤會,秦堯解釋說道:「那道士是不是給了你一份催生粉?」
「你怎麼知道?」李月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秦堯冷漠說道:「在你的帶動下,你丈夫和你一樣,一心想要那十多萬兩銀子,所以根本沒告訴你,催生粉有着巨大副作用,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你胡說!」李月盈大聲斥責,然而肚子卻突然劇烈疼痛起來,臉上頓時疼出層層細汗。
與此同時,一股股鮮血順着她大腿流了下來,在地上匯聚成一灘血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李月盈坐在地上,披頭散髮,視若瘋魔,突然抬起腦袋,血紅瞳孔怒視秦堯雙眸:「你都知道,為何不出面阻止?」
秦堯差點沒笑出來:「我出來阻止?我阻止什麼?我出來告訴你,喝了你丈夫給的東西,你會因此送命?如果我真這樣做了,當時的你會信嗎,肯信嗎?」
「都怪你,都怨你。」李月盈驀然轉頭望向馬麟祥,怨氣衝天的叫道:「若非是你挑起這因果,我和我丈夫還有我孩子必然會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