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笑容一僵。
他萬萬沒想到,這混蛋居然這麼問。
問的他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秦堯深知分寸,沒有瑟,甚至都沒有就此話題繼續展開,反而是沉默下來。
陸壓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去換回來!」
秦堯搖搖頭:「換不回來了,我以混沌鍾向三皇換取了很多東西,其中許多東西是退不回去的,比如說,三皇為我更換了本經,並且助我晉升至天仙境界。」
陸壓冷冷問道:「你還覺得賺到了?你知道混沌鍾代表着什麼嗎?別說是幫你晉升天仙境界,就算是幫你晉升仙帝,也是他們賺到了。」
秦堯道:「就像人無法掌握超出自己能力的財富,或者說寶物有德者居之,我無能又無,合該留不住這先天至寶。」
陸壓無語。
半晌,他嘆了口氣:「申公豹,本道君都不知該如何評價你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秦堯想了想,道:「失去了煩惱,失去了負擔,失去了惴惴不安。」…。。
陸壓嘴角一抽:「不思上進,道君我對你很失望。」
秦堯心想: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短短三十里路終有走完的時候,轉眼間,兩人便一前一後來到界牌關前。
「去叫陣。」陸壓向秦堯吩咐道。
秦堯點點頭,奉命上前,衝着城頭喊道:「余元,速速下來受死。」
在他的呼喝下,一眾商軍將領頓時齊聚於城頭上。
聞仲居中為首,定睛看向城外,在瞧見陸壓身影后,眼皮頓時瘋狂跳動起來。
趙公明是怎麼死的,沒人比他記得更清!
「師弟,那人是誰?」
余元目光緊盯着申公豹身後的白衣道人,輕聲問道。
他有理由懷疑,那道險些刺破穿心鎖的白光就來源於這道人。
畢竟若無依仗,申公豹這縮頭烏龜又豈敢來主動叫囂?
聞仲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他叫陸壓,乃一邪神,趙公明趙道兄就是被他的詛咒咒死的。」
余元:「」
作為截教門徒,他怎能不知趙公明是誰?
趙公明都被對方咒死了,自己拿什麼去擋這詛咒?
城門前,秦堯仍舊在大聲叫陣,將余元曾經罵他的話全都還了回去,除了換了個名字之外,其他的幾乎分毫不差。
余元被罵的心頭窩火,幾近目眥盡裂,卻強行忍住了。
聞仲對這罵聲更是充耳不聞,扭頭說道:「師兄,別看了,咱們還是趕緊先回城門樓內,設壇溝通師尊吧,詢問師尊有無抵抗詛咒的辦法。
余元微微頷首,旋即跟隨在聞仲身後,迅速離開垛口,返回至城門樓內。
城外,秦堯罵了整整半個多時辰,見城頭上始終無人回應,便扭頭看向身後的老前輩:「道君,還繼續叫陣嗎?」
陸壓沉吟片刻,緩緩問道:「聽說你曾潛入界牌關內,斬殺了余化?」
「是有這事兒,不過當初也是聞仲不夠警惕,如今他對您如臨大敵,我大抵是沒有再潛入城中的機會了。」秦堯回應道。
陸壓失笑:「好一滴水不漏的回答。」
秦堯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罷了。」
陸壓拔開仙葫塞子,放出斬仙飛刀,只見一有眉有眼有翅有頭,目射白光,頭顱下跟着銳利刀鋒的怪物,圍繞着二人不斷旋轉。
感受着那刀鋒之凜冽,秦堯後脖頸上的汗毛根根豎起,毫不懷疑只要陸壓動心起念,這刀鋒就能頃刻間斬下自己的豹頭。
「跟我來。」陸壓說着,身軀緩緩騰空而起。
秦堯連忙跟着起身,以免自己走慢了,一直環繞在他身邊的刀鋒會切在自己身上!
「嗤嗤嗤嗤。」
片刻後,陸壓帶着秦堯來到龜甲護罩前,斬仙飛刀的腦袋拖着刀身,在護罩上跑了一圈,直接切出一個橢圓形門戶。…。。
陸壓微微一笑,通過這門戶大步來到城頭上,頓時引起商軍騷亂。
「報!」
城門樓內,余元正做着開壇前準備,一名士兵突然來到大門口。
「出什麼事情了?」聞仲凝聲問道。
士兵剛要回話,陸壓便帶着秦堯來到他身後,映入至聞仲眼帘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們進來了。」
聞仲:「」
余元迅速放下手中符紙,施展金剛不壞神通,擋在聞仲身前:「陸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要助西周叛逆?」
陸壓卻絲毫沒有長篇大論的打算,指了指余元,衝着那拖着刀身的詭秘娃娃頭拜道:「寶貝請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