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知他行蹤,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秦堯揮了揮手。
「我知道他在哪裏。」豬妖眯起眼眸,沉聲說道:「但我需要弄清楚你是誰,找他有什麼目的,才能決定告不告訴你。」
秦堯笑了笑:「你早這麼說,我就不會對你這麼沒耐心了。貧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玄奘是也;找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只為向他確認一件事情。」
「玄奘?旃檀功德佛?!」
豬妖驀然瞪大雙眼,滿臉震驚。
秦堯直視他眼眸:「貧僧已經自報家門了,你也別藏着掖着,拿什麼黃袍員外的名字糊弄我。你到底是誰的部下,在此候着,有何目的?」
豬妖思索再三,猶豫不決。
「呵。」秦堯冷笑一聲:「連真實姓名都不敢說,你還要和我談什麼?」
豬妖權衡良久,抱拳躬身:「二郎顯聖真君座下朱子真,拜見功德佛。」
「梅山六聖」
秦堯臉上浮現出一抹訝然,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千百念頭:「你繼續說。」
朱子真輕輕呼出一口氣,道:「我家大哥在魔佛劫後,被天庭封為司法天神,主掌天界司法,順便監控妖族,防止再度出現妖禍。
三百餘年前的某日,他收到消息,黃風怪自小須彌山重返黃風嶺,豎起了妖王大旗,意圖未知。
於是大哥便派我來此蹲守,探尋黃風怪的秘密。這三百多年來,我看到了很多事,也了解了很多事兒,功德佛倘若有什麼疑惑,盡可問我。」
秦堯恍然,沉吟道:「我聽說黃風怪砍了靈吉菩薩的腦袋,這是為何?」
朱子真解釋說:「只因那黃風怪得了一件寶貝,但這寶貝需要佛性驅動,才能輔助修行。
他自身佛性不夠,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砍了靈吉腦袋,將這寶貝放於腦袋內,藉此修行。」
秦堯若有所思:「你既知此事,為何不速報楊戩?」
朱子真搖了搖頭:「黃風怪砍的是靈吉腦袋,又不是我天界神仙的腦袋,這是佛界的內部事,大哥他沒有立場插手。
何況靈吉也好,黃風怪也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咱還樂的看熱鬧。」
秦堯:「」
「聖佛乃佛門高層,先前所說之事,可是靈吉失蹤一案?」
在他沉默間,朱子真繼續說道:「那靈吉被砍了腦袋後,肉身不死,便被困在了這八百里黃沙嶺。
我見過他許多次,每一次他都拿着把破三弦彈來唱去,滿身幽怨,活像個娘們一樣,您若是撞見他,便知我所言非虛。」
秦堯嘴角一抽,道:「你對靈吉的惡意很大啊?」
「是大啊!」
朱子真也不掩飾,甚至是光明正大的承認了:「好好的黃金之國,讓他與黃風怪一起搞成了這鬼樣子,死傷無數,遍地骸骨,這種菩薩,就該早點灰飛煙滅才是。」
秦堯擺了擺手,道:「我心裏有數了,朱子真,帶我去找黃風怪吧。」
朱子真遲疑道:「聖佛,不是小妖小瞧您,而是那黃風怪在吸食了靈吉靈蘊以及異寶神力後,實力已經暴增到了一種很恐怖的程度。
那三昧神風一旦吹出,比冥界輪迴通道內的正反旋風還強,即便是天仙之軀也會被吹的骨肉消融,十分利害。」
秦堯翻手間取出定風珠,詢問道:「他那風,能將定風珠吹爆嗎?」
「定風珠?」朱子真頓時間眼睛瞪的像銅鈴,腦海中隨即閃過一道靈光:「您見過靈吉菩薩了?」
「見是見過了,不過我卻沒答應幫他找頭。」秦堯收起定風珠,輕聲說道。
朱子真微微一怔,茫然道:「既是如此,他又怎會將定風珠給你?」
「說來話長,就不說了;反正我現在手持定風珠,可平三昧神風,你可以放心的帶我去找黃風怪了吧?」秦堯凝聲說道。
「當然可以。」
朱子真抿了抿嘴,隨即看向臥虎寺:「聖佛,您都來到這裏了,要不就將這寺廟內的二代虎先鋒一起收拾了?
此獠因黃風怪坐視父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