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讓我們再將話說回來,有姜尚的先例在前,他為了防止落得和姜尚一樣的下場,拼命上進,這不就很合理了嗎?」
金光聖母無言以對。
姜尚是什麼下場,如今在修行界內已然是人盡皆知。
見她無可反駁,准提繼續說道:「你想眼睜睜看着申公豹淪為下一個姜子牙嗎?要說人脈,背靠闡教的姜子牙,就沒人脈嗎?」
金光聖母心神有些恍惚了,搖頭道:「我不想。」
「對,你不想。」准提道:「所以你得幫他啊,幫他上進。」
金光聖母喃喃說道:「我我得好好想想。」
准提道:「不急,你慢慢想,他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有充足時間考慮。至於現在,閒着也是無趣,我帶你去齊國看看吧」
冥界。
灰濛濛的陰土世界內,無數身穿甲冑,面部猙獰的妖鬼手持兵戈,鎮守在慘綠色巨城前,仔細盤查着每一個入關的遊魂。
城門上,鐵筆銀鈎寫着鬼門關三個大字,字跡血紅,帶着一股凶煞氣息。
秦堯護送光目女抵達此處,見前方鬼怪都在排隊入城,為表示對陰司的尊重,他也沒有自持神通插隊到最前面,反而是帶着光目女融入進了隊伍中。
足足兩個時辰後,兩人這才排到關口前,一名陰將打量了一下他,詢問道:「路引呢?」
「貧道乃方寸山鍊氣士申公豹,此番是為護送光目女前往酆都面見酆都大帝的,望將軍予以通行。」秦堯道。
陰將看了眼他身後的光目女,搖頭道:「不好意思,本官按規矩辦事,不管你是來幹嘛的,要見誰,沒有路引,都過不去。」
秦堯陷入沉思。
他現在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先離開這裏,找個地方直接打開一扇通往酆都的維度之門。
當初准提曾帶着他去過酆都,為此創造了有利條件。
另一種是
按規矩,走流程,帶着光目女一層層,一級級的走下去,直至冥府深處。
前者方便快捷,後者能夠令光目女對地獄情況有些基本了解,算是各有利弊。
考慮再三,他最終還是決定選擇第二條。
原因無他,盡力而為。
說白了就仨字:責任心。
他既然接了這活兒,最起碼得讓旁人看到盡責的態度才行。
「敢問將軍,這路引怎麼取?」做出決定後,秦堯詢問說。
「以前是先去土地廟取棉書,再去城隍廟蓋印,現在不同了,你去泰山府即可獲得路引,屆時再回來便是。」陰將道。
秦堯:「」
嗬,黃飛虎好快的速度,這就開始干預陰司運營了。
嗯
不一定是黃飛虎快,或許是天庭比較急也說不定。
但他不可能帶着光目女去泰山府找黃飛虎要路引。
彼時在封神之戰中,他們是戰友,是袍澤,但時過境遷,立場轉換,他們現在是敵非友。
正應了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好在黃飛虎如今勢力還不強,沒敢廢除以前的路引獲得流程,秦堯帶着光目女去了趟就近的土地廟,在土地公誠惶誠恐的接待下,獲得了兩張長三尺,寬兩尺的棉書,隨後來到城隍廟蓋印。
本地城隍在秦堯自報家門後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上印,還要留二人在城隍廟內飲茶,態度尤為熱烈。
隨着封神一戰的結束,申公豹這名字也算是響徹三界了,不會再有那種有眼不識泰山的狗血事件發生
不過秦堯卻拒絕了城隍的挽留,帶着光目女重新上路,憑藉路引,輕鬆踏入鬼門關,隨後直奔黃泉路。
「這裏的花,開的好美。」
前行間,看着道路兩側火紅色的曼珠沙華,光目女幽幽說道。
秦堯道:「這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
說着,他突然想起了《靈魂擺渡·黃泉》的世界,心底無端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來到黃泉路盡頭,他下意識看向一處空地,只可惜,卻並未在此看到一座被風沙侵襲的莊子這黃泉中也沒有孟婆氏。
「道長在看什麼?」光目女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情。」
秦堯笑了笑,轉頭看向前方,只見一塊青石立於黃泉盡頭,光滑如明鏡,可照人身影。
「此物是三生石。」他轉頭向光目女說道:「人生苦與樂、悲與歡、笑與淚,該了的債,該還的情,都會在此一筆勾銷。」
光目女點點頭,默默將這番話記在心裏。
她本就是極其聰慧的女子,深知這種有「師父」帶着了解黃泉的經歷,過了這一次,或許就永遠不會有了。
可如果她連陰曹地府都不了解的話,將來怎麼在這裏開展工作呢?
一問三不知,必然會露怯。
屆時再被手下嘲笑一番,這工作就更不好開展了。
隨後,秦堯又帶着她通過望鄉台,來到三途河,也就是傳說中的忘川河前,卻在那奈何橋畔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玉榮拜見仙長。」
當他們來到橋前時,那人拱手施禮,態度恭敬。
第4章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