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定風珠取了下來,顯化在手中:「這玩意,誰沒有啊?」
靈吉:「???」
不是。
唐玄奘哪來的定風珠?
但看着對方手中的寶珠,他卻怎麼都看不出假貨痕跡。
「你這定風珠從何而來?」
半晌,靈吉忍不住問道。
秦堯道:「因為我是靈吉菩薩。」
靈吉:「」
他有點想罵娘了。
「功德佛,莫要玩笑了。」竭力平復下仿佛萬馬奔騰般的情緒,靈吉低聲說道。
秦堯翻手間收起定風珠,道:「你還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如若沒有,速速讓開,莫要攔我去路。」
靈吉甚是無奈,道:「我那飛龍神杖也被鼠妖盜了去,別無他物可證明。」
「無法自證身份,又在這黃風嶺現身,我很懷疑你是妖怪變得啊。」秦堯說道。
靈吉:「」
一個人怎麼能謹慎到這種程度呢?
他是遭受過多少算計啊?
「功德佛,可否容我講述一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許久後,靈吉開口道。
秦堯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聽故事。要是每遇到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就要聽一段故事,那豈不是沒完了?」
靈吉心中窩火,直恨不得拿起三弦狠狠砸向對方腦袋。
但他不能也不敢這麼做,唯有壓着脾氣說道:「路過這裏的人,就沒有主動落下雲頭的,因此你來這黃風嶺就是為了尋找黃風怪的吧?
我要說的故事,便與這黃風怪息息相關。不管你是為何找他,多些了解總沒錯吧?」
秦堯覺得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便微微頷首:「那行,你說吧,儘量說的簡便些,我耐心有限,聽不得長篇大論。」
靈吉:「」
唐玄奘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以前那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唐僧哪去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不滿歸不滿,他現在只能忍着受着,求着哄着,輕聲說道:「簡單來說,就是在三百多年前,被我收為弟子的黃風怪突然深夜求見。
我本以為是什麼緊要之事,便見了他,卻不料這孽畜竟沒有任何徵兆的對我動手了,靠着偷襲的方式砍下了我頭顱。
而彼時,我連拿出定風珠與飛龍禪杖的時間都沒有。
後來,他曾想吃了我金身,但以他的牙口卻咬不動。遂又想將我分屍,可又怕我分的越多,越容易出現滴血重生的情況。
於是在不斷權衡之下,便將我的無頭屍身封印起來,從小須彌山帶入黃沙界,將我封鎖在一個山洞中。
日前,我終於從那山洞中逃了出來,心知這是轉運前兆,但不拿回我的頭,我便只能被囚禁在這黃沙中。
於是我等啊等啊,終於將你給盼來了。事實上,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來渡我的。
功德佛,還請你擊敗黃風怪,幫我找回頭顱,靈吉感激不盡」
秦堯道:「然後呢?」
靈吉一愣:「什麼然後呢?」
「感激不盡後面就沒別的了?」秦堯道:「這樣的話,我很難幫你忙啊。」
靈吉懂了,抬起定風珠道:「我願以定風珠酬謝。」
秦堯搖搖頭:「真誠點行不行?你剛剛都看到了,我自己就有定風珠,還要你這顆作甚?」
靈吉無奈說道:「可除了這顆寶珠外,我給不了你其他東西了。」
「那麼很遺憾,我幫不了你。」秦堯擺了擺手,越過對方,大步前行。
靈吉:「?」
這就不幫了?
你都聽我故事了,說不幫就不幫了?
可就在他怔楞間,秦堯身軀已經走的很遠了,由此可見其態度之堅決。
靈吉默然間回過神來,縮地成寸,連忙追了上去,喋喋不休地說道:「你若是來找黃風怪麻煩的,為我找回頭顱不過是順手之事」
「定!」
秦堯憑空畫符,一道定字符瞬間落在無頭屍身上,將其定在原地。
「不好意思,順手之事,也是要看我心情的。」
禁錮住對方後,他揮了揮手,平靜說道:「定身符兩個時辰之後自動解除,你以後也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接受任何道德綁架。」
說罷,他身影一閃,迅速消失在原地,唯留靈吉在原地發出絕望般的嘶吼
他不明白,更想不通,舉手之勞的事情,唐玄奘為何就不肯幫自己!
還有,道德綁架是什麼意思?
漫漫黃沙中。
風捲成柱,散開後,卻又顯現出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
應該是叫軍隊吧,畢竟他們有盔甲,有刀具,有長槍,排列成陣,氣勢彪悍。
只不過,人身上面,皆是鼠頭鼠臉,身後晃動着一條條尾巴。
秦堯懶得清理這些小妖,於是便隱去身影,腳踏虛空,自這支部隊上方走過,不多時,便穿過一截城牆,來到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