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宴還是不相信謝雲初的話。
「降國侯之女降生大雨停歇,可見祥瑞之兆,降國侯夫人慾以此求皇帝釋放降國侯,解降國侯之危,可偏偏我面帶火紅胎記,面容如同修羅,而妹妹出生面容漂亮,降國侯夫人擔心皇帝見了面容如同修羅的孩子,不僅救不了降國侯他們一家子都得死,便只報上去生了一女。」
「後來,皇帝要見降國侯夫婦剛出生的孩子時,說司天監批了鳳凰命格,連被下獄降國侯也放了出來,冊封降國侯夫婦的女兒為雲昭君主。」
「我就被養在了降國侯府中最偏僻的院子裏,不許出門半步,連名字都沒有的姑娘。後來降國侯夫人或許是擔心鳳凰命格之事,便請來了一位大師,要為我和雲昭轉換命格,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有了雲初這個名字!」
謝雲初原本以為,自己說出這些事時,會痛不欲生
可沒有想到,她如今已經可以如此平靜的將此事敘述出來,就像是在說旁人的故事。
「你身上的這鳳血玉佩,就是那個時候,我那位好師父送給我的,他告訴我我只是天生帶了胎記,並非犯錯,不需要自怨自艾!原本我將這玉佩看的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
謝雲初視線從鳳血玉佩上挪開,定定望着蕭知宴:「可雲昭知道這番話後,非要鳳血玉佩,她從我這裏拿走了鳳血玉佩送給了你!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所謂師父,不過是來為我和雲昭轉換命格的!」
「但我從未怪過雲昭,她說要投壺為你出氣,我教她投壺!她說想要創造一種屬於自己的字體,我與她一同創烏金字體,甚至在無妄山之時,我也是心甘情願代她以北魏太子妃的身份去死。」謝雲初抬手遮住自己的一半面容,「你應當聽說過,北魏太子妃雲昭,與戎狄大戰之時,帶着半幅面具。」
蕭知宴猛然站起身來,定定望着謝雲初。
「那半幅面具,並非是因太子妃生的太美,怕震攝不住敵軍,而是用來遮擋我面頰上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