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求得之事。
可不知道為何,他卻遲疑了。
「如今雲昭郡主已有把控北魏朝局的能力,而殿下手段狠辣,回大鄴為皇位也好,為復仇也好定容不下其他皇子性命,紀某是大鄴人,雲初如今也是大鄴人。」紀京辭望着蕭知宴說,「所以,紀某和雲初不能讓二皇子回來!」
蕭知宴拳頭收緊,低笑一聲:「紀先生和謝雲初,對本王倒是了解的很透啊!」
「曾有過扶燕王上位之心,故而對燕王了解的多了些!」紀京辭淺淺同蕭知宴頷首,怎麼瞧都是清正端肅,禮數周全的君子。
紀京辭這話不假,曾經在蕭知宴還未回到大鄴時,紀京辭因雲初的關係動過這個念頭。
可後來蕭知宴的種種所為,讓紀京辭明白此子絕不堪為帝王。
「那麼謝雲初呢?是因為和我太像,知道她自己是什麼人,所以也明白我是什麼人?」蕭知宴提起謝雲初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齒。
「雲初與殿下相似,卻也不相似。」紀京辭這話很是中肯。
「雖然謝雲初現在這個身份是大鄴人可算起來,應當也能稱得上是蜀國的公主吧!就沒有想過復國嗎?」蕭知宴又問。
「殿下推己及人,覺着雲初會對蜀國有感情嗎?」紀京辭淺笑溫然,「雲初的親情,是陳郡謝氏給的,陳郡謝氏中雲初所在意之人都在大鄴!都是大鄴人!」
蕭知宴聽到這話,手撐在桌几上,身體前傾,望着紀京辭:「這其中,包括你嗎?」
紀京辭頷首:「自然」
蕭知宴眉頭緊皺望着紀京辭:「紀先生不論是家世,還是樣貌和品學,都是當世獨一無二之人,北魏大鄴多少皇親貴女對紀先生趨之若鶩,紀先生為何獨獨偏愛一個臉上帶有胎記之人?是憐憫同情?」
「雲初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她比任何人都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