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就說不清楚。
到時候銀子沒有拿到,人還得放掉,更重要的是還會引起聖上猜測,好陰毒的算計,難怪選擇今天過來,這是趁秦懷道不在,挑撥離間君臣關係,還能救人,還好府上有賈有財這個管家在,不然後患無窮。
這一刻,豫章生出一陣後怕來,對旁邊留下的飛騎說道:「快去稟告父皇,就說倭國意圖謀害護國公,把馬車帶上去。」
「尊令!」飛騎認識豫章,答應一聲,一支小隊趕着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豫章匆匆回府,找到荷兒和賈有財講情況一說,兩人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後怕不已,還好沒起貪婪之心,否則就說不清了,荷兒氣得大罵道:「倭國這是要幹什麼,就不怕少主回來收拾他們?」
「誰知道,太反常了。」豫章也一臉疑惑,見賈有財沉思不語,忍不住問道:「賈叔,可是想到了什麼?」
「應該是倭國見吐蕃被滅,意識到了危機,兵行險招,陷害少主,只要少主被打壓,不再被聖上信任,就沒人能攻打握過,倭國遠居海外,朝中也確實沒人有辦法拿下倭國,除了少主。」賈有財分析道。
「原來如此,我去見父皇。」豫章說着匆匆離開。
賈有財等豫章走遠,這才叮囑道:「荷兒,少主不在,咱們得打起精神,加倍小心,朝廷封賞少主為郡王不是好事,是有人想害少主,府上對封賞絕不能有任何表態,等少主自己處理,我去下達封口令。」
「明白,賈叔您決定就是。」荷兒趕緊說道。
……
豫章匆匆來到皇宮,在甘露殿找到李二後將情況說明,李二何等精明,一下就想到關鍵所在,沉思起來,豫章等了一會兒,着急地催問道:「父皇,當時兒臣就在場,看的真切,他們用心歹毒,不可饒恕。」
「來人,去查一下人抓到沒有,通知盧國公將倭國使館封了,裏面的人全部抓起來審問。」李二喝道。
「遵旨!」王德趕緊去了。
豫章鬆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父皇話中有話,如果是別的事肯定不會多問,但事關秦懷道,忍不住問道:「父皇,是不是背後有別的陰謀?」
「肯定,而且不小,朝廷那麼多人忽然贊成封懷道為郡王,跟早就商量好的一樣,然後,倭國就打着贖人的幌子陷害,這是想朕真的封賞懷道為郡王,但又從此忌憚懷道,將懷道束之高閣,從此不用,好算計,你們不讓朕用,朕偏要用,而且重用。」李二沉聲說道,眼中精光閃爍。
「倭國見不得大唐好可以理解,但倭國可指揮不動那麼多朝廷大員,到底是誰在背後陷害秦大哥?」豫章追問道。
「還能有誰?」李二說到這兒停頓下來,語氣一變:「行了,朝中之事不要多問,這段時間你還在護國公府呆着,防止小人,倭國這次應該不知道你在,否則不會空着車上門,搬石頭砸自己腳,也虧得你在,否則,就算父皇信懷道,百官也會趁機發難,讓護國公府拿出兩百萬貫銀子賠償,並摸黑懷道名聲,推波助瀾,讓你父皇不能繼續重用懷道,其心可誅。」
「行,那兒臣去了。」豫章沒有再問,匆匆離開。
李二目視豫章出門,搖搖頭,女大不中留,一想到背後黑手,臉色瞬間冰冷,自言自語道:「我的好大哥,又是你出手嗎,這等陰損手段都拿出來,有失你仁義之名,與你以往作風不符啊?難道另有其人。」
「報!」
王德匆匆跑進來:「啟奏聖上,倭國大使館早已人去樓空,飛騎追到副使時已被人殺死,兇手不明,其他人也一樣,有人先一步滅口。」
「什麼?」
李二勃然大怒:「難不成又是風雨樓,還有倭國……朕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