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報仇雪恨,何況殺敵還能立功晉升,誰不想做軍官?誰不想發財?
所有人都眼睛通紅,看着前方敵人就像看到一錠錠銀子,一頂頂官帽。
「殺啊!」
眾人瘋了一般衝上去。
羅通原本還有些擔心降兵會下不去手,畢竟都是突厥人,甚至有可能倒戈,看到眾人發瘋一般衝上去砍殺,心中大定,對秦懷道愈發佩服,一支降兵短短几天居然調教成一支精銳,還願朝自己人下手,古往今來,從未有過,難怪能滅高句麗,收吐蕃,平北方之亂。
「哈哈哈,好!」
這一刻,羅通興奮地大笑起來,心情大好,手上馬槊一震,也衝殺上去。
殺戮,幾乎呈一邊倒!
秦懷道帶着特戰團一路碾壓,勢如破竹,將敵人殺破膽,紛紛後退。
兩側包抄上來的程處默和房遺愛更是猛將,指揮人採用三三制戰法,三個一組,一個攻,一個防,一個策應,三個聯手打一個,沒人擋住住。
等羅通帶着人步行衝上來支援時,兵力不足弊端得以彌補,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敵人哪裏還擋得住,紛紛掉頭就跑,也不管同伴死活。
然而,讓敵人絕望的一抹出現了。
一支大軍呼嘯而來,一個個身體壓得很低,幾乎趴在馬背上,但戰馬兩側伸出長長的彎刀,在陽光下散發着寒意,如死神的鐮刀。
這支騎兵打法很刁鑽,並不正面衝殺,而是兜着圈子過來,隊伍拉得很長,卻跑出一道弧線,如一把彎刀狠狠劈砍過來。
領頭的正是羅章,目光沉穩,銳利,帶着人從敵軍外圍切過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全憑馬速衝鋒,藉助馬力,兩把長長的彎刀將敵人身體切開,鮮血狂奔,隊伍如犁庭掃穴一般。
後面眾人雖然只練過三天戰陣,但跟着有樣學樣,縱馬衝上去,任憑彎刀殺敵,也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甚至身體壓低,避開攻擊。
一千多人跑着弧線,如一把巨大的彎刀從敵陣狠狠切過,只留下滿地屍體,羅章領着隊伍兜了個圈子,再次殺奔過來。
有了第一次經驗,第二次大家做的更好。
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
如此反覆,不斷切割,放血,將山溝入口死死封鎖,不給敵人衝出來機會。
一邊是彎刀如切割機,不斷收割生命,一邊是陌刀如絞肉機,不斷朝前碾壓,兩邊還有無數人藉助三三制配合作戰,壓着敵人打。
敵人哪裏還承受得住,開始崩潰。
「投降,我投降!」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聲音尖銳,帶着崩潰。
很快有人丟下兵器,蹲在地上抱頭不動,有人更是躺下裝死。
人都有從眾心理,一人投降,紛紛效仿。
很快,敵軍出現大規模投降,紛紛蹲下不動,嘴裏大喊着什麼,然而,眾將接到的是不留活口的死命令,豈會接受投降?
被俘來做奴隸的唐人殺瘋了,心裏面滿是仇恨,更不接受投降,至於突厥降兵,這一刻大家心裏全是殺敵立功,贖身,晉升,哪裏還管對方投不投降?雖然都是突厥人,但不是一個部落,誰還管誰死活?
有着禮義廉恥的唐人還相互廝殺,爭奪江山,何況不通教化的突厥人,眼裏只有利益,只有生存和繁衍,弱肉強食。
為了自己活着,去死吧!
一把把戰刀朝敵軍兇狠地劈砍過去,管你是否投降。
這一刻,戰鬥變成一邊倒屠殺。
秦懷道殺得渾身浴血,見敵人投降頓時沒了興趣,環顧一圈,喝道:「羅英,你指揮,碾壓上去,一個不留。」
「隨我殺!」羅英大吼一聲,結果指揮。
秦懷道將馬槊駐地,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觀察戰局,見勝局已定,心中稍安,喝道:「加快速度,不要活口。」
俘虜雖好,但畢竟是突厥人,非吾族類,其心必異,不得不防。
趙龍示意近衛營的人散開四周警戒,來到秦懷道身邊興奮地說道:「少主,勝券在握,咱們又贏了。」
「還不能大意,馬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