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段時間做的衣裳,想到很快就要見到自己女兒,心情無比急切。
馬車旁,秦懷道騎着白蹄烏護衛緩行,
馬車轔轔,滾滾向前。
……
秦家莊書院。
一間小院裏,李道宗看着聯袂而來的李靖和房玄齡有些驚訝,問道:「兩位大人可是稀客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見過江夏王。」李靖和房玄齡作揖行禮。
李道宗還禮,做了個請式,三人圍坐一起,李道宗熟練地燒水泡茶,一邊說道:「自從學會了懷道的泡茶之道,老夫已經不再喝以往的煮茶,這泡茶清淡、回甘,靜心,頗有儒家三省吾身之妙。」
「你一個武將,跟我談什麼儒學?」房玄齡沒好氣地頂了一句。
「火氣不小,更應該喝點茶。」李道宗笑道,就是不問兩人來意。
李靖看不下去了,直言說道:「行啦,都是多年的老夥計,誰還不了解誰,直說吧,聖上病重,朝廷隱隱有些不穩,我倆過來是想問你一句,可有秦懷道的消息?別說你不知道。」
「老夫還真不知道。」李道宗拒絕道。
「這樣就沒意思了,你是懷道的岳丈,我倆也將懷道視為子侄,論起來,咱們都是自己人,何必藏着掖着?」
李道宗呵呵一笑,並不接話。
「信不過我倆?」李靖蹙眉追問道。
「那倒不是,而且我真不知道。」李道宗再次拒絕。
房玄齡有些不滿地說道:「我看你是不想參與太多,安心授課,怕懷道有別的想法,對吧?朝廷不穩,聖上不止一次想見懷道,你雖然賦閒在家,但終歸是皇族,真忍心看着朝廷出亂子?」
「呵呵。」李道宗淡然一下,卻透着幾分冷意。
皇族又怎樣?自古無情帝王家,為家族打江山,功勳赫赫,最後落個賦閒在家,還遭猜忌,這樣的皇族不要也罷。
李靖和房玄齡看出李道宗的疏離和不在乎,無奈嘆息一聲,交換個眼神,李靖說道:「此事重大,還請幫忙問問你女兒,看是否有消息。」
兩個長輩貿然去見一個已婚女士終歸不妥,又不是真的血親晚輩,還是得避諱着點,以免傳出閒話。
房玄齡見李道宗不為所動,只好添把火:「朝中情況你應該知道,眼下不少人以為懷道已經不在了,盯上秦家莊,想趁聖上重病,晉王監國之際搞事,如果知道懷道在哪兒,甚至快回來了,那誰還敢跳?」
「沒錯,聖上急着召見懷道,恐怕也有後事考慮,這關乎將來朝局,也關係到秦家莊未來,不可不察。」李靖也添了把火。
李道宗眉頭一簇,沉吟起來,朝廷怎樣可以不關心,但已經下注秦懷道,秦家莊就不能出事。
房間裏頓時陷入寂靜。
好一會兒,李道宗說道:「今天出發,預計二十天左右能到長安,其他別問,問了就是不知道。」
「多謝江夏王告知!」
李靖和房玄齡大喜,起身,鄭重作揖。
旋即,兩人聯袂離開。
走出書院,兩人上了各自馬車,迅速離開。
進入長安城後,兩輛馬車並排停下,幾乎同時掀開車窗簾子,李靖說道:「你進宮面聖,我去告知幾位老夥計,那小子回來就好,咱們也得做些準備,無論如何,這天不能變。」
「也好,晚上叫上他們一起去我府上,咱們再議議。」房玄齡答應道。
兩輛馬車分開,很快融入繁華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