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懶得搭理對方,不過是一井底之蛙。
「在!」王虎上前。
「開路。」
「明白!」
王虎高聲領命,大手一會兒,一隊近衛衝上前,個個拿出手雷點燃。
「丟!」
王虎一聲令下,近衛紛紛將手雷奮力透支出去。
眾人看着一個個黑疙瘩飛過去,不以為然,這東西還能殺人不成?
長孫淹更是囂張地大笑道:「房老二,你過時了,兩軍交戰,你拿石頭砸人,當過家家啊?族衛聽令,射箭——」
身後近千人早已拉開工,聽到命令就要動手,無視落在人群中的黑疙瘩。
「轟轟轟!」
幾乎同時,一顆顆手雷忽然炸響,恐怖的爆炸衝擊波將人全部掀飛,殘肢碎肉伴隨着鮮血漫天飛舞,慘叫聲更是撕心裂肺。
「轟轟轟!」
又是一輪手雷透支過去,爆炸聲此起彼伏。
李暉三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頭皮發麻,渾身顫抖,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衝動,現在觀望,要是開打,恐怕經不起一輪攻擊,已經炸死。
就連膽大包天,自認武力強悍的屈突銓也生出一陣後怕,感激地看了李暉一眼,剛才要不是李暉拉住,自己已經死了。
禁軍也被這恐怖的爆炸震住,紛紛後退,慶幸主將沒有下令進攻。
「禁軍,再退五丈。」李暉趕緊喊道。
一萬禁軍趕緊後退,徹底讓開趙國公府。
房遺愛收到李暉的善意,迅速命令大軍動手。
一輪連弩過去,將上千族衛射殺殆盡,至於長孫淹,第一輪手雷就被炸死,屍體都湊不完整。
一身令下,大軍將趙國公府團團圍住,一隊人馬殺進去。
府內抵抗異常激烈,喊殺聲震天響。
房遺愛沒有進去,有王虎帶人用手雷開道,沒人擋得住,韁繩一抖,策馬來到李暉三人跟前,說道:「漢王有令,不會攻打皇宮,你們大可放心。」
三人鬆了口氣,不是造反就好。
李暉問道:「那漢王攻打長安意欲何為?」
「討個公道!」
「什麼公道?」李暉追問道。
「到底是誰同意用糧食資敵,讓吐蕃和突厥攻打漢州軍?到底是誰下令滅口徐世績將軍?又是誰同意將豫章公主和親吐蕃的論欽陵?」
「什麼?還有此事?」李暉三人臉色大變。
房遺愛見三人不像作偽,便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們三個,就帶兵迅速趕去宮城,救出聖上問個明白,以免被人利用,淪為殺人的刀。」
「你們意下如何?」李暉看向柴令武和屈突銓。
兩人想了想,鄭重點頭,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如果真的另有隱情,兄長的仇就不能亂算在他人頭上。
「房將軍,多謝提醒!」李暉鄭重一禮。
屈突銓也抱拳道:「剛才言語多有得罪,請房將軍包涵,改天設宴賠罪。」
柴令武也抱拳道:「你我本無冤無仇,各為其主罷了,我們為得是聖上,並不是長孫家,多有得罪,請房將軍體諒。」
「行啦,都是一起喝過酒、逛過萬花樓的兄弟,老子要是真的不念舊情,上來就弄死你們了,滾吧,告訴聖上,漢王不會入長安城,在城外恭候。」
「什麼意思?」李暉三人有些懵。
「字面意思,如實相告即可。」
三人猛地想到什麼,心思變得複雜起來,不入長安,大唐這天就不會變,但一山不能容二虎,家族何去何從,必須做出選擇。
都是世家子弟,眼光還是有點,豈會看不出經此一事,朝廷名存實亡,威信掃地,日落孫山,反觀漢王,名聲大噪,如日中天,未來不可限量。
是跟着朝廷繼續安逸一生,碌碌而死?
還是跟漢王去闖蕩一番,打下偌大威名,千史留名,一如房遺愛?
這已經不是選擇題,年輕人,誰沒點理想?
三人交換個眼神,帶着大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