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是大唐的功勳部隊,不再是投誠軍,懂嗎?」
所有人反應過來,眼神漸漸不一樣了。
說到底大家身上背着投誠的身份,畢竟之前攻擊過大唐,有污點,就算朝廷不追究也只是二三線部隊,將來日子不會好過,可一旦替大唐拿下室韋,那就是潑天之功,身上污點能洗脫,還能成為一線部隊,享受高等待遇,地位完全不同。
李德謇很清楚這支契丹軍的戰鬥力和性格,如果不是自願,帶出去恐怕會散,甚至再次倒戈,必須以利誘之,繼續說道:「諸位如果想回去,本將軍也不阻攔,但你們回去又能幹什麼,就地解散,世世代代做牧民?就不想改變生活,起碼給自己的後代拼一個好身份,好前程?」
後代傳承是所有男人繞不開的問題。
誰不想自己後代有個好出身?
誰不想給自己後代攢一份家業,最不濟留下些什麼?
如果丟下主將回去,先不說朝廷會不會追究,難不成繼續做牧民,早不保夕,隨時還可能面臨吞併,廝殺,生死難料,自己能忍,後代子孫也這樣下去?
一時間,不甘和野心瘋長!
一名部落長說道:「我日連部跟將軍走。」
「我黎部也去。」
「我吐六於部也願隨將軍去博個前程。」
「還有我,我……」
幾位部落長紛紛表態,情緒激動起來。
李德謇滿意地點頭,笑了,只要大家願意去,這一仗就有的打,局勢就不會惡化,自己就還有機會替朝廷穩住北邊,喝道:「好,本將軍向你們承諾一點,如果打下室韋,一定請家父向朝廷進言,讓大家像安國公一樣進入禁軍。」
「此話當真?」所有人頓時眼睛一亮。
安國公執失思力投靠朝廷後立功不少,成為禁軍一員,封為國公,住在繁華的長安,身份高貴,顯赫,契丹人雖然不是突厥人,但跟着朝廷攻打過突厥,自然知道安國公,羨慕的緊。
李德謇鄭重說道:「諸位,話說在先,本將軍一定請家父進言,但朝廷會不會答應本將軍不敢承諾,如果朝廷不同意,大家也別怪本將軍,但有一點本將軍可以承諾,這次攻打室韋繳獲的金銀,本將軍一份不要,全部分給大家。」
「好!」
「幹了!」
「謝將軍!」
眾人轟然喝茶,有機會,有銀子,不去是傻子。
李德謇見軍心可用,心中大定,說道:「薛楓,安排傷員留下示意,其他人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吃些乾糧,餵飽戰馬,半個時辰後出發,隨本將軍殺入草原,救回大唐子民。」
「報——」
忽然,一名斥候打馬狂奔而來,臉色焦急。
待近了些,斥候喊道:「將軍,南邊發現一支高句麗大軍過來,約一萬人左右,全是騎兵,距離不過十里。」
「列陣,準備戰鬥。」李德謇臉色一變。
所有人翻身上馬,列好戰陣。
荒野平坦,無地形可用,部隊又匆匆趕來,戰馬疲憊,撤離死的更快,李德謇盯着南邊,臉色凝重起來,一萬敵人可不少,自己這邊不到一萬,如果死戰,兩敗俱傷,但不戰也不行。
「將軍,要不我帶一千人去拖延一下時間,將軍帶主力去室韋,扶餘已經空了,留給他們便是。」薛楓提議道。
「不行,他們也會殺入室韋,就算不殺入室韋,也會攻打金山、延津等城,北邊就會大亂,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李德謇果斷拒絕,心中生出幾分疑惑,難道遼東城戰事不利,高句麗有餘力分兵來襲?
等了一會兒,一名斥候打馬過來,高聲喊道:「將軍,來敵有古怪,明明發現兄弟們也不追殺,也不加速,反而緩緩行軍,看着沒有惡意。」
「沒惡意?」李德謇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敵軍遠道而來能沒惡意?
「再探。」薛楓示意道,也是滿肚子疑惑。
又等了一會兒,前方出現一支大軍,確實緩緩而來,刀不出鞘,箭不上弓,靠近了些後忽然停下,一名將軍肚子騎馬上來,沒帶兵器,看得李德謇愈發好奇,對薛楓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