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城,距離也近,敵人去大行城的可能性很大。」
「沒錯,敵人同樣人困馬乏,堅持不了多久,去最近都大行城安全些。」領一名校尉也贊同道。
「你們就不怕敵人反其道而行之?」李義協問道。
「這?」校尉猶豫了,還真不敢保證。
李義協一發狠,說道:「咱們人比他們多,兵分兩路,不用糾結選錯,一旦發現敵情,能打則打,打不過只需要咬住不丟,迅速派人聯絡,等另一支軍隊趕到後再動手。」
「遵令!」眾人轟然領命。
隊伍迅速一分為二,其中一千順着馬蹄印少的路追去,馬蹄印少意味着敵人也少,用不着太多人,李義協則領着其他人順着另一條路猛追,沒多久,前方再次出現岔路,而且和之前一樣,一邊腳印多,一邊少。
李義協不得不再次分兵,確保萬無一失。
半個時辰後,在一處山谷終於追到,發現敵人正嚴正以待,想要阻擋,不過五百人而已,卻又好幾百匹空馬,頓時意識到上當了,腳印不假,但只是空馬所留,沒人,心中大怒,打馬衝上去,一邊喝道:「殺——」
將士們也意識到上當了,怒不可遏,衝上去就是一通砍殺,敵人也不甘示弱,奮力反擊,兩股人馬殺成一團,但敵人沒有大將,唐軍以李義協為箭頭往前沖,很快撕開一道口子,殺了個對穿。
眾人衝出去一段距離,調轉馬頭,李義協冷冷地看着還剩下不到一半的敵人喝道:「告訴我你們大王去處,饒你們不死。」
敵人怪叫着衝殺上來,倒也悍不畏死。
李義協頓生幾分敬佩,對待真正的戰士,最好的禮遇就是殺,不能羞辱。
下一刻,李義協也打馬衝上去,馬槊化作一道道虛影,瞬間刺殺幾人,將敵人衝鋒陣勢撕開,衝殺進去,將士們也從撕開的口子往前沖,上千人如一把大槍刺進去,所向披靡。
一時間人仰馬翻,慘叫聲連連。
很快,李義協又殺了個對穿,調轉馬頭一看,敵人全部斬殺殆盡,無一人倖存,鄭重行了個軍禮,將士們也紛紛行李,以戰士的名義。
之後,李義協帶兵往前繼續追去,發現地上沒有痕跡,不放心地散開部隊搜查,四周山林也沒有找到人經過的痕跡,追錯了,一個個氣的臉色鐵青,李義協意識到中了敵人慾蓋彌彰、金蟬脫殼之計,怒喝道:「走,返回其他岔路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抓到他們老子不甘心。」
「遵令!」
將士們也不甘心,紛紛上馬,原路返回。
……
一處盤山路的山坳里,一支部隊正在休息。
所有人無形中以一中年男子為尊,中年男子有些富態,坐在一塊石頭上冷着臉不語,眼神微凝,不知道在想什麼,身上散發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正是高句麗王高建武,號榮留王。
意氣風發而來,丟盔棄甲而歸,此次大敗對高建成的打擊實在太大。
身邊將士也不知道怎麼勸說,都冷着臉不語,一名文官拿着水壺上來,低聲勸說道:「大王勿擾,我軍連續使用欲蓋彌彰之計,敵人追不到這兒,等回了平壤,整軍再戰便是,勝敗乃兵家常事。」
高建武擺擺手示意不用,沒心情喝水,問道:「你確定敵人不會追來?」
「大王放心,連續分兵,路上腳印一邊多,一邊少,我們一會兒走腳印多的路,一會兒走腳印少的路,虛虛實實,無跡可尋,就算是兵聖在世也難以分辨真假,敵人不可能追到這兒。」文官自信地說道。
「是嗎?」
一個聲音從拐彎處傳來,緊接着,一支唐軍緩緩出現,鮮衣怒馬,甲冑威嚴,為首一人手持精鋼馬槊,目光清澈,有力,身後將士雖然不過一百,但人人端着連弩,氣勢渾厚,堪比千人之威徐徐壓來,眼中滿是冷漠殺意。
正是秦懷道和羽林衛殺來。
「護駕!」有將領緊張地高喊道。
正在休息的軍隊紛紛起身,拔出戰刀擋在前面,臉色惶恐,連續分兵固然引來了追兵,但也導致身邊不過五百人。
秦懷道上前一段距離,看着慌亂的敵人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