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這銀子對於當地人而言,簡直天上掉餡餅一般。
十天後,秦懷道等人拖着晾乾的羅漢果返程,一百人的隊伍有一百匹戰馬,每匹戰馬托一百斤,就是一萬斤晾乾的羅漢果,幾乎掏空永福縣。
回去大家的心態就沒那麼急迫了,走水路慢慢漂。
一個多月後,大家回到安康,帶着羅漢果不能繼續翻陡峭狹窄的庫谷道,改走旬河、灃水倒是近不少,但活躍於秦嶺河流中的船都不大,萬一翻船就白忙乎,便帶着隊伍往西,轉道漢陰縣,走子午道,一路往北。
子午道路寬,商隊首選,比庫谷道好走多了。
……
秦家莊,祠堂。
進入十一月的長安氣溫驟降,寒風呼嘯,令人生畏。
賈有財在祠堂內席地而坐,守着背后角落幾大袋銀子,自從秦懷道離開後,賈有財就搬進來祠堂,和薛仁貴一起守着活命的根子,已經過去三個月都不見人回來,秦家莊上下,人心惶惶。
「賈叔,天冷燒堆火烤烤,別凍壞了身子骨!」薛仁貴從外面進來,風塵僕僕,臉色並不好看。
「還是沒逮住那些王八蛋?」賈有財關心地問道。
自從用煤燒磚的事傳開後,運輸隊忽然遭遇人暗殺,兇手很狡猾,三二人一夥,偽裝成趕路的,打獵的,甚至偽裝成趕馬車拉煤的,專挑沒人的路上下死手,殺完就跑,根本查不到,兩三天下來,再沒人敢拉煤。
為了保證磚窯所需,賈有財不得不出動護衛押送,兇手便改變路數,誰敢拉煤,家裏就遭到報復,一天後又沒人敢出車了,秦家莊沒馬車,想去買,結果賣馬車的也遭到威脅,不敢賣。
沒了煤,磚窯就燒不成,只燒出三窯,其他磚窯都因為中途缺煤廢掉,氣得賈有財大病一場,好在挺過來了。
薛仁貴也氣的不輕,恨恨地說道:「賈叔,消息是錯的,有人故意泄露,想氣我們,又白跑一趟,這幫混蛋,總有一天弄死他們。」
「眼看就要入冬,有銀子在手,莊上熬過這個冬問題不大,但煤山那邊未必扛得住,這鬼天氣能凍死人,實在不行就撤回來,保人要緊,也不知道少主走到哪兒了,天寒地凍,可別出事才好。」賈有財擔憂地說道。
「最近不太平,過幾天看看吧。」薛仁貴提議道。
「也行,多事之秋,辛苦你了。」賈有財感激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