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攔不住。」
「秦大人?」崔仁師放下筆,輕輕吹了吹筆墨,不緊不慢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秦大人怎麼忽然去了紅船抓走崔世海?」
「侄兒也不清楚,擔心會不會是煤山的事漏了,特來請示。」
崔仁師神色微微一變,沉吟起來,手指輕輕敲擊着案幾,片刻後忽然說道:「雙方應該不認識,忽然找上門十有八九是漏了風聲,我這就去向聖上請罪,請求寬恕,應該問題不大,你把尾巴擦乾淨,不得留下任何線索。」
「全不嗎?」崔有為做了個下切的手勢,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家族利益至上!」
「明白了,那崔世海那邊?」
「那邊說不定已經張網以待,不能再出手,咱們絕不能步太原王氏後塵,放棄崔世海,對外就說一年前已經將其逐出家族,相關證明今天之內儘管辦好,所有事情是他個人所為,與崔氏無關,趕緊去吧。」
「喏!」崔有為躬身領命,匆匆去了。
在家族利益面前,放棄一個人是慣常手段,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崔仁師看着窗外,目光漸漸變得陰沉起來,喃喃自語道:「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辣,不留餘地,找死——給老夫等着!」
片刻後,崔仁師忽然喝道:「來人!」
一名中年男子趕緊進屋。
「去通知魏王,就說本官今晚在文賢居恭候大駕。」
……
甘露殿。
李二臉色有些難看,盯着王德問道:「都查清楚了,那秦懷道果真落了魏王面子?可知道原因?」
「回聖上,查清楚了,秦大人從盧國公府出來後便去了文賢居,至於原因,奴才還不清楚。」
「仔細說來,一個字不准漏。」
王德趕緊將打聽到的信息一字不落說出來,秦懷道當時說過的每一句話,魏王的反應,原原本本,不敢添加絲毫個人情緒。
李二認真地說道,沒有打斷,直到全部說完後也不發話,冷着臉不語,沒人知道在想什麼,看的王德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但躬着身體一動不敢動。
殿內落針可聞,靜的壓抑。
好一會兒,李二忽然說道:「去,宣秦理覲見!」
聲音冷冽,心思難測。
王德意識到要出事,但不敢多說半句,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