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尉遲恭過來,便將秦懷道的意思說了一遍,看看左右,低聲補充道:「爹,這事干係太大,咱們?」
尉遲恭會意地壓低聲音叮囑道:「不要多想,照着便是,秦家跟咱們家更是生死世交,必須休戚與共,否則今天是他,明天就是你。」
「孩兒懂了。」尉遲寶琪趕緊去傳令。
「這天,不省心啊。」尉遲恭看着月色,心情煩悶無比。
站在院子裏等了一會兒,見秦懷道出來,低聲問道:「可有收穫?」
秦懷道搖頭,沉默不語。
「懷道,放心吧,無論如何老夫都在你背後,那幾個老東西也會在你背後。」尉遲恭低聲說道,語氣堅決。
秦懷道感激地點頭,看着夜空不語。
尉遲恭性豪邁,直爽,不懂怎麼安慰人,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嘆息,牽扯到太子尉遲恭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尋思片刻後低聲說道:「回去找藥師問問,論心計,咱們這些老傢伙中他最強,應該有辦法。」
「無妨,我心中有數。」秦懷道漠然說道。
「可不興亂來。」尉遲恭緊張起來。
秦懷道不想解釋,有些事自己做就好,大不了一死,說不定還能回去,其他人個個拖家帶口,對自己不錯,不能拖下水。
尉遲恭看得出秦懷道心中有了決斷,但不肯說,急的不行,問了幾句還是不開口,只好放棄,打定主意,回去就找那些老傢伙商量一下,總不能看着後輩吃虧,墮了武勛威風。
兩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片刻後,三名校尉找過來匯報情況,一共斬殺三百六十七人,繳獲弩三百張,刀四百餘把,弩箭無數,還有三千多兩現銀,尉遲恭讓人登記在冊,封存,都是證據,要一併押送回長安。
天色太晚,回去不便,尉遲恭安排佈防、燒火取暖等事宜去了。
秦懷道在院中佇立不動,心事重重。
一個時辰左右,尉遲寶琪領着涇陽縣令、縣丞和縣尉等人匆匆而來,一一介紹,大家一聽秦懷道身份,紛紛作揖行禮。
秦懷道回禮,盯着縣令直言問道:「這兒是誰家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