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信啊,陸老先生塔中之書,灰塵都快有碗底這麼厚了吧。」
提及此事,陸敦信終於下定決心。
「也罷,那我便豁出這張老臉,與褚先生共議大事,不過我一人不足以成事,二弟陸慶葉在經書詩文上亦聲名遠揚,國要策論更是頗有觀點,可邀他一起。」
陸慶葉?褚遂良心中大喜,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穫。
要知道陸家三子,唯有這陸敦信與陸慶葉學得幾分陸德明的真傳,若是兩兄弟一同出山,簡直是大漢之福。
褚遂良沒有給他任何迴旋的餘地:「就這麼說定了。」
陸敦信與陸慶葉的出山,影響了諸多學子。
一些正在觀望的學子,終於出手。
定州鼓城縣。
一位中年人收拾好行囊,拜別家中妻兒老小,準備向長安出發。
結髮妻子問向男人:「你不是說長安太遠,不願前去?」
郭正一搖了搖頭,嘆道:「我寒窗苦讀數十年,雖不說飽讀詩書,但也自恃有些本事,大漢新立,當以尋訪良才之意拜訪我,而不是我去參加科考爭得名次,所以我之前才藉口長安太遠,不願前去。」
妻子追問:「那現在又是為何?」
中年男人露出笑容,解釋道:「那可是陸老先生的手跡,此凡陸敦信、陸慶葉出山,陸老先生的手跡必然現世,我若不前去瞻仰一番,豈不是白讀了這麼多年書?」
蒲州汾陰縣。
有位十八歲少年郎白衣快馬,向着長安奔赴。
「少爺,我們這麼着急去長安,為什麼呀?」
薛元超輕輕笑道:「你懂什麼,大漢初立,天下英雄皆來投效,尤其是首次科舉,必然聚集許多文人奇士,我輩少年當一馬當先,與諸多先輩一較高下。」
「看看是他們的詩書文章厲害,還是我薛元超的少年意氣厲害。」
「風雲涌動競長安,豈負我輩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