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挑出,左右兩人持刀駕上他脖子上,寒光乍裂,嚇得里正不敢妄動。
他畏畏縮縮拱手道:「馬匪爺,平日裏咱們有來有往,您要什麼我們都給了,怎的半夜過來也不打聲招呼,您要什麼我好讓鄉親們給您送過去,這不勞煩馬匪爺親自跑一趟,多不合適?」
「少廢話,」牲口伸手將里正提起,冷然喝道:「我們老大要找個姑娘,今日裏凡是去了鎮東溪流處的,全部給我站出來!」
「姑、姑娘?」里正有些慌張,若是要些錢糧,他們交了也就罷了,可這要姑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會對這位姑娘做些什麼,怎麼可能交給他們?
他連忙央求牲口:「牲兒爺,您要錢要糧,鄉親們都可以給,可要姑娘,哪個姑娘不是家裏的心頭肉,實在是交不得啊。」
「笑話,」牲口怒道:「就他們是心頭肉,我們這幫弟兄們不是?要是不交,鎮裏的女人無論老少,牲兒爺我統統帶走,你又能奈我何?」
不知為何,里正突然硬氣一回。
「你若真敢做此等天怒人怨之事,朝廷必會派兵剿滅,我聞陛下已至杭州,從杭州來此地不需三日,頃刻間便能替我等報仇。」
「陛下?」牲口放聲大笑起來:「你說的陛下,能不能活着走出越州還是一回事,更別提……」
話未說完,黑刀疤子上來便踹:「臭小子給你臉了是吧,陛下的事你也敢議論?里正,看在陛下的面子,我們今兒不大動干戈,交出那位姑娘,我們便離開,如何?」
等牲口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所說之事,是大當家下令嚴禁泄密之事,好險,若非老大阻止自己,恐怕過不了幾天,大當家的責罰下來,自己便會身首異處。
想到這裏,他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