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其實不止她,其餘周圍的所有人都已經漸漸無法理解張榮方,剎那塔的瀧毀滅了血盟這麼多的勢力,兩邊早已結下大仇,但如今卻詭異的風平浪靜。
大靈交互區這麼大的地域入口也早就曝光過,天女不信他們找不到,但剎那塔沒人前來找事,張榮方也有意約束所有人不再離開大靈,雙方仿佛都遵循着一個默契原則。
「我明白你想問什麼?」張榮方輕聲道,「瀧和我其實都不願再去打下去,這一次我吃虧更多,但基本盤還在,只是損失了些許地方和少量人手,而他也知道繼續打下去,但無論如何也殺不掉,我們不可能繼續打下去,打到兩敗俱傷,徹底耗盡最後一絲力量。」,「
所以才休戰了?」天女瞭然。「與其說休戰,不如說都在等待時機。」張榮芳回答。
他此時脫離一切,重新回歸原始,看待一切,仿佛一切都是新的。
從動輒移山倒海到日常平淡事件,兩種巨大的反差,讓張榮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奇異感悟。這一次他不斷在生與死之間跳轉,一次次被殺,一次次再生。在那長達數10萬次的生死轉換間,他模模糊糊仿佛看到了一絲變化,一絲屬於他自己,而非屬性欄血脈影響的變化。
漫步在街頭,張榮方宛如一個真正的普通人般,路過小吃店,並進去吃一份,路過書店便進去翻閱,甚至還給張真海和天女買了一身衣服,這一刻他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多時,夕陽西下,那虛假的太陽將兩人的身影拖出長長的影子,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處河岸邊,河邊楊柳依依,柳絮隨風飄散,落在如鏡般河邊,盪點波紋。
「潼章。」張榮芳走到河邊的一條長椅上,坐下,望着清澈河面看着不遠處,也看着拱橋上正在玩翻花繩的幾個童子。「你說一個人從出生到臨終,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
「活着?」天女想了想回答。「是啊,很多人都可以會如此回答,但為什麼有的人會因為想做的事而結束自己性命?」張榮方再度問。
「強大的意志能讓自己變強?」天女回答。
「那麼這樣的強大意志又從何而來?」天女沉默了?這個問題太過複雜,每個人或許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答案。
「世間無常,但無論何等時代都能誕生捨身忘死之輩,這樣能夠超越死亡的意志,尤勝金鐵。他們是怎麼產生?」「是因為他們想要達到那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願望。」天女輕聲道。
「生而自私是什麼讓他們覺得有外物會比自己的生命更重?」張榮方再度問。
我無法回答,天女搖頭,這樣的追溯本源問題,她不曾想過,也沒空去想,便是這無常的世道。張榮方輕輕嘆息,人註定一死,他們只是想要選擇自己希望的死法,是如流星般燦爛,還是平淡安穩一生,甘於平凡,其實這並非人獨有,天地萬物有靈者皆是如此。
天女依舊沉默,她雖飽讀詩書,但和此時的張榮方相比,氣勢遠遠不足,「若世間一切都如預料中一般,那便是不斷的重複,重複帶來乏味,帶來遲暮。」
張榮方說着說着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這生與死的數10萬次經歷,那無止境的生死交替中,他看不到希望,不知道何時會停止,但對於自己的信心,對於自己不會死的決心,卻宛如蒙塵的寶石
,在瀧的力量中不斷打磨,越發釋放出璀璨光芒。
在看不到希望無盡的磨滅中,若是不被磨滅意志,便一定會展翅翱翔。
「你到底想做什麼?」天女隱隱感覺有些不對,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我現在有些理解瀧了,」張榮方微笑道,他眼前自動浮現出屬性欄的密密麻麻項目,其中血族始祖等等血脈依然還在,只是並未徹底展現,此時都被他一直壓制,沒有機會。
在這具曾經還算純淨的身體上,他真的僅僅只有當初的那幾個天賦能力,僅此而已。生靈的意識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張榮方毫不在意屬性欄下方不斷閃爍的血紅色直覺警告,直覺警告,您的意識已經嚴重偏離正常軌跡,開始逐漸靈肉衝突現象,請立即進行修心入定,維護靈肉契合狀態。「
瀧說過我是這世間唯一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