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下手,就是公然的和官府作對。米幫自己也會被剿滅,他們不會如此不智。」
「正是這個理,好了,我先去查探下消息是否屬實,你繼續回縣裏,注意自己安全,別一個人外出落單。」張軒叮囑道。
只要在城裏,有官兵在,米幫也不敢公然動手,安全還是能保證的。
「是。」張榮方點頭。
米幫終歸是個做生意的大幫,公然在白天動手襲擊別人,那就是要造反,所以在縣城內還是算安全的。
現在消息送到了,他也就不久留了。
臨走前,張軒再度安慰道:「放心吧,那米幫放出風聲,估計最大的可能是借你之口
,告知我們,然後爭取更多一些東西補償。」
「弟子知曉了。」張榮方點頭。
他也想不通,米幫做這等事完全是吃力不討好。清和宮可是在官面上有不小影響力的地頭蛇勢力。
不過師傅的說法也有道理,若是為了交換利益,故意泄露消息,這樣的可能也有。
另外,不管如何,事情通知到了,師傅師兄他們不至於毫無防備,這就足夠了。
從張軒那裏出來,張榮方安下心來,再度在道宮內轉了一圈。
龐胖子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下山了還是怎麼的。
李酸梅去了書信房工作。
司徒楠沒看到蹤影。
另外,在靈官殿中,他看到了正披散長發,潛心誦經的蕭青瓔。
她一身素白,還在為父親守孝。
張榮方站在殿外看了眼,沒有上前打招呼。
從當初他被逐出師門後,他與蕭家已經沒了糾葛。
不多時,離開靈官殿,張榮方去了武修道場尋趙大蔥了。
靈官殿中,蕭青瓔俏臉泛白,雙眼比起曾經成熟了許多,也幽暗了許多。
望着殿中高聳矗立的三眼靈官神像,她深深俯首,叩頭。
低下頭的雙目里,隱隱流動着堅毅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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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幫。
邵全護和陳智涵並肩站在自家後院裏,望着院子裏兵器架上懸掛的簡易木質武器。
夜裏,這些武器隨風微微晃動着,隱約還有細微雜響傳開。
「幫里真正願意隨我動手的,其實很少。」邵全護低聲道。
「我自然知道。畢竟這種事,沒好處沒人願意摻和,他們很多人可能還在等着我們下去,自己上台。」陳智涵同樣清楚這點。
他們是兒子死了,所以要抓出兇手弄死,但其餘人可就只是表面上說話亮堂,真要到了日子,敢動手的沒幾個。
「明天我就放話出去,讓清和宮給到補償,此事就此作罷。」邵全護道,「你這邊也就可以準備動手了。」
「具體時間?」
「初一我們不動,他們便會覺得我接受了清和宮的補償,這件事就算了了。
你們就在張軒回山的路上下手。在城外,就算有人知道是我們動手,也沒有證據。」邵全護淡淡道。
「到時候你呢?」陳智涵問。
「我反正沒多久好活了,就留在城裏算了,也能安他們的心。」
如今陳智涵已經被清和宮打成了勾結反賊,邵全護也病情加重,沒多久好活了,最後唯一的兒子還死了,他們夫婦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
只是邵全護的病情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所以壓根沒人會想到,她是真的打算動手殺掉張軒。
而不是故意在米幫內會上放話虛張聲勢,傳出消息索要補償。
別看米幫內會上,大家義憤填膺,可真要動手時下力,能有幾個人執行,幾個人通風報信,還真說不準。
米幫,終歸是一群生意人組成的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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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
清和觀內,張榮方放下心來,也就繼續開始潛心習武,每天好吃好睡,積攢屬性點。
慢慢的,他雙手的傷勢也痊癒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