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為基逆推出了早已失傳的紫霞神功,內力之高,早已經是冠絕天下,都特麼超模了,這幾句話說得並不如何大聲,卻是清晰地傳遍了勃尼島的大半個島,讓湊在此處的每一個將士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手段,着實是驚世駭俗。
眾人聞言,自然是大喜過望,卻反而是陳近南,一時之間心緒萬千,無比的複雜。
「大炮他……哎~」
沒等他好好地感慨一下自家寶貝徒弟的孝順,卻見袁承志突然從身後侍者手裏接過一件大明制式的蟒袍,二話不說,咔,就給陳近南披上了。
「袁島主,你這是何意啊?」
「神州陸沉,山河淪喪,陳總舵主創立天地會有功,
當受郡王之位!」
「袁……袁島主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是要逼良為奸?」說着,連忙使出凝血神抓的功夫抓住身上的蟒袍,想要將這衣服直接撕碎。
袁承志又哪裏能讓他得逞,當即也使出了金蛇拳法,卻是在三招兩式之間就已將其摁住,半點掙扎不開。
另一旁,劉國軒與馮錫范見狀更是齊齊大喝一聲:「放肆!」
就要提劍來戰,卻聽兩聲嬌喝,卻是九難與何鐵手同時殺來,將他們兩人擋住,勃尼島上的崇字營見狀,雖然一臉懵逼,但自然也要紛紛動作起來為自家島主站腳助威,延平王府這邊的軍隊剛要有所動作,卻見何鐵手在與馮錫范動手之餘,居然還有餘力以內力大喊一聲:「動手啊,都不要糧食了麼?餓死你們給鄭經陪葬吧!」
聞言,五千多的延平王府軍立時就不動彈了。
誰都不是傻子。
馮錫范焦急地大喊:「陳永華,你要當亂臣賊子麼?你要當亂臣賊子麼!」
陳近南本人也是赤紅着眼睛,拼命地掙扎:「袁島主,我陳近南縱死不當亂臣賊子,你當真如此逼迫於我,是要我自斷心脈,以死明志麼?!」
「呵呵,陳總舵主若是有本事在我的手上自斷心脈,大可以試試。」
「你……」
陳近南也是無奈了,這天底下,為什麼會有袁承志這般武功高強之人啊,你丫當真還是武林中人麼?不會是修仙的吧!
他已經嘗試過自斷心脈了,但是根本沒有用啊,紫霞神功的異種真氣入體,他現在對自己的內力已經完全失控了。
「啊~,劉,大,炮!!他要逼死我麼?他這樣還不如殺了我!」
卻見這時,九難也恰好一掌將劉國軒打成了重傷,來到了陳近南的面前:「陳總舵主,認得我麼?」
這話,同樣是以內力擴了音的,雖不能像袁承志一樣讓半個島上的人都清晰可聞,但也確實是讓這周圍的人都為之一頓。
「你是……獨臂神尼,長平公主?」
「不錯,我就是朱媺娖,崇禎皇帝的血脈,現在的,大,明,天,子!」
「天……天……」
這話,有點太嚇人了。
「我等已在潮州結盟起誓,以劉大炮為丞相,吳三桂為兵馬大元帥,孫延齡與尚之信為左右柱國大將軍,明朝,回來了。」
陳近南,目瞪口呆。
其他人也差不多,這事兒的信息量屬實是有點過於大了。
且不管他這個大明的公主是真是假,女子為皇是不是不合體統,但大家都不是傻的,一個被三藩四鎮與劉大炮都認定了的明皇,不管他哪蹦出來的,哪怕是一條鹹魚,那也是明皇,也必須是明皇。
「陳近南,朕,問你,你所信仰的忠義,到底是對大明的忠義,還是對鄭經個人之忠義?你到底是我大明的臣子,還是他鄭經的私臣?」
「…………」
這話,卻是讓陳近南當真有些無言以對了。
良久,才嘆息一聲道:「我,收了一個好徒弟啊,只是公主,不,陛下,延平王府一脈父子忠烈,是我大明孤忠之臣,如此行事,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
「我又不是要殺他,經朕與丞相和鎮北大將軍商議,鄭氏父子守國有功,當進封恭親王,與國同休,與國同戚,食邑泉州。」
食邑泉州?
這卻是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