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大門。
盧大熊拿了把傘出去,「咋了?」
「大熊,快,剛剛小六娘找到我們家,說是小六出去找吃的,現在還沒回來,我爹擔心他路上出了事,就讓我叫幾個人一起幫忙找找。」
自打那次打虎事件之後,盧大熊儼然就成了村子裏年輕人的領頭人了,連盧興旺這個內定的下任村長,有事也都愛找他來商量。
「行,我穿件蓑衣。」
這雨指不定一會兒還得下大,又有風,打傘反而不方便。
陳星言也沒有什麼心情繡花了,乾脆和盧小牛一樣搬了個凳子坐在廊下看雨。
王氏從西屋裏出來,手裏頭還拿了一個
碗,裏面裝着自家地里長出來的甜瓜。
「來,吃些瓜,大熊也不知啥時候能回來,咱們晚飯做晚一些。」
「嗯。」
盧小牛拿了一塊,「娘,小六哥咋了?」
「他家好像是糧食不太夠,這雨下了好幾天,小六應該是去外面找吃的了。」
陳星言皺眉,這雨下的可不小,盧小六總不至於上山去吧?
這種天氣,山路可是太危險了。
「哥不是給他們家送了五兩銀子過去嗎?怎麼還要去外頭找吃的?」
王氏白他一眼,「你懂什麼呀!給了五兩銀子是沒錯,可是這銀子第二天就被討債的給拿走了。要說好吧,也就是讓他們家清了舊債,以後再有進項就是自己的了。」
陳星言不解,「他們家做什麼了能欠五兩銀子?」
王氏呿了一聲,「還不是小六那個沒有良心的爹!他自己在外面賭錢,賭輸了,回來就打老婆孩子。前年又欠了一堆賭債之後,被人給堵了門,盧小六他爹連夜就要跑,哪知道半路上自己掉河裏給淹死了。」
「按理說,不是人死債消嗎?」
王氏瞪眼,「你這是哪裏聽來的胡話?自古以來都是父債子償,哪有人死債消的說法?」
陳星言一噎,她好像忘記這裏是古代了。
不過人都死了,那些人真地還能狠下心來逼債?
王氏又嘆了口氣,看着外面的天色道:「只盼着這回盧小六沒事吧,要不然,只剩下他那個娘帶着一個小丫頭,這可咋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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