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魚小婷。」
魚小婷為他偷偷生下女兒,且在分娩之夜逃亡鬧得沸沸揚揚,賴都沒法賴。
樊紅雨認真考慮良久道:「也不行她太厲害了,我怕不是對手。」
「你指哪方面不是對手?」方晟曖昧地問。
「你暗示的那方面我不怕,我說的那方面是身手,萬一翻臉被她打得滿地找牙是不是很慘?」
「只要你讓着她些,一般不會翻臉。」
「無恥!」
樊紅雨不禁再度重重扭了他一下。
飛機降落在京都機場,步出通道時遠遠看到白翎站在門口。樊紅雨機靈腳下遲緩幾步,與吳郁明邊
走邊聊;姜姝渾然不覺,還主動上前問方晟周末幾點的航班,方晟正待回答,抬頭間便看到白翎殺氣騰騰的目光。
姜姝趕緊調轉方向,三步並作兩步從另一側出口溜了。
白翎越過方晟肩膀投到樊紅雨和吳郁明身上,笑道:「喲,雙江幹部組團回京,要搞個歡迎儀式才對。」
「純屬巧合。」吳郁明笑道。
樊紅雨則大大方方摸摸白翎肩上的警銜,道:「好莊重的標誌,戴在身上威風凜凜。」
「方市長一定很害怕,這會兒都發抖了。」吳郁明開玩笑道。
隨便聊了幾句,都在人群中找到自家司機道別而去。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景,白翎若有所思:「都回來了,果然如臨大敵。」
「具體說說。」
「先上車吧。」
車子駛出機場,白翎問:「跟吳郁明一起到瀟南機場的?沒跟其他人提前約會?」
方晟知她還惦記着巧遇姜姝的事兒,搖頭道:「哪有心情?昨天才送走趙堯堯。」
「她她果真去倫敦定居了?」
「倫敦的事晚會兒再說,先談談巫石衛事件吧。」
白翎沒立即述說,而是問:「關於巫石衛,雙江主流媒體有沒有動作起來?」
「沒,毫無動靜,但我注意到碧海日報已刊登評價員文章,主題是反腐永遠是主旋律等等。」
「碧海向來是政壇急先鋒,沖在前面不足為奇,其它省份都在觀望,拿不定主意啊。」白翎嘆道。
「別兜圈子了,快點說!」方晟催促道。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白翎苦笑,「爺爺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別的渠道又語焉不詳。早點回去吧,爺爺還沒睡,和爸一邊聊天一邊等你。」
「啊!」
一位開國元勛的老革命家,一位大軍區司令,大晚上專程等自己,這份殊榮令方晟受寵若驚,也意識到問題非同小可。
接着白翎又說燕慎在此敏感時期突然赴德國講學,為期一年,估計燕常委擔心醉心於學術的兒子被各方勢力利用,打發出去遠離正治。臨行前燕慎特意到反恐中心找她,寫了個號碼,說以後有急事就打它。
說着白翎將紙條交給他,說燕慎實際上是防止你遭遇變故,每逢政壇陡生風波之際,總是嶄露頭角的新星們率先被打壓。
「還算新星?」方晟發牢騷道,「七年前因為是新星雙規了一次;四年前又因為是新星差點被雙規,十年下來了,我竟然還是新星!」
「因為正治新星永遠在路上嘛,」白翎笑道,「非但你,吳郁明、姜姝那批人都有危險,所以都回來了。」
「可我們跟巫石衛八竿子打不着邊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車子緩緩駛入白家大院,如白翎所說,白老爺子和白傑沖正在書房聊天,外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
白翎陪同方晟進了書房,打過招呼後想賴裏面,白傑沖毫不留情揮揮手:
「小翎先出去,談正事呢!」
白翎吐吐舌頭,不滿地將門關好離去。
書房裏出現短暫安靜,接着白老爺子輕輕咳了兩聲,白傑沖喝了口茶,道:
「方晟,今天叫你回來,說明形勢十分惡劣去年新方案之爭哪怕到白熱化程度,我們都沒驚動你。」
方晟迷惑地說:「可我不明白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