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浦瀅瀅目光散亂而無焦點,良久道,「接受、喜歡一個人非得婚姻形式嗎?那倒未必。但但但我真的害怕」
穆安妮溫柔地摟着她道:「順其自然吧,他的確充滿力量,上次交手我深切體會到了,力量,等於陽剛之美,你不是一直勸說我嘗試嗎?」
「抱緊我抱得緊一點」
浦瀅瀅從來沒有這麼柔弱過,低低地說。
凌晨兩點。
滿身血污的鐘離良在警察護送下回到城投大廈,四名殺手窮追不捨圍堵追殺了幾個小時,在付出兩重傷兩輕傷的代價後頹然放棄。在此過程中鍾離良一直以為白鈺已經遭到毒害,乍見到他不由號啕大哭。
被他哭得眼角有點濕潤,白鈺強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什麼?我不是活得好好嗎?倒是你受了不少處傷吧。」
「我沒事我沒事,就是擔心您,」鍾離良內疚地說,「我沒保護好您,我沒盡到自己的責任!」
白鈺不顧他衣服上的血污和灰塵,上前摟摟他道:「你做得很好了,吸引四名殺手一路追殺,要是他們也參與對我的圍攻,後果不堪設想,趕緊去醫院處理傷口,好好休養段時間。」
不能不說,趙天戈處理突發事件又有能力又有手段。殺手組織圍攻城投大廈暗殺廳級市領導,換在任何地方都是特大驚爆新聞,一夜之間網絡上必須鋪天蓋地沸沸揚揚,但在他強有力且果斷的措施下,輕描淡寫在等平台發佈通報說城投大廈發生一起多人鬥毆事件,傷亡情況及財產損失警方仍在統計之中。
就完了。
三具屍體當夜走完流程便火化了,城投大廈二樓也清理得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昨晚激戰痕跡。
第二天上午白鈺晚去了四十分鐘——昨晚經歷過於驚心動魄,他也是使盡全身抖數竭盡所能,感覺前有未有的疲憊,難得沉睡到九點多鐘。
趙天戈不主動匯報,莊驥東蒙在鼓裏毫不知情;儲拓卻是收集情報的老手,網絡四通八達,夜裏就得知刺殺行動失敗且損失慘重,而且殺手組織流露的意思此為硬茬,不想報復也不想接這一單,行動中止。
儲拓氣得一夜沒睡,但也沒奈何。這個殺手組織大本營在對面安國,主要接東南亞、南亞一帶的業務,甸西這邊由於大環境、槍支管控等原因很少過來,勉強接單也真是卻不過情面,因為委託人過去在軍火走私、古玩贗品等方面給予過方便。
不過殺手組織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東南亞盛行的南傳佛教核心要旨「戒嗔」二字。即作為殺手組織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謹慎的思維和冷酷的態度,不可輕易動怒——不能因為目標難對付或暗殺失敗或死傷慘重而產生復仇心理,你本身去刺殺別人,遭到反抗是必然的,怎會覺得沒暗殺成功就吃了大虧呢?
以殺手組織標準昨晚算罕見的慘敗,暗殺白鈺那方面三死三傷,追殺鍾離良那方面兩重傷兩輕傷。殺手組織的反應是既然失敗那就認輸,不會再考慮繼續暗殺,否則即使成功也會蒙受更大損失。培養一名優秀職業殺手很難,某種意義講不亞於飛行員,殺手組織無法承受之重。
因為上午有公開行程,清晨儲拓拿冷水洗了把臉又泡杯濃茶,強打精神來到辦公室,心裏正納悶沒人提起昨晚城投大廈暗殺事件,卻意外得知白鈺還沒露面!
是不是昨晚也受了傷沒聲張?
儲拓精神大振,略加沉吟讓秘書通知巴璐以及正府那邊莊驥東、白鈺、趙天戈三位過來「有事相商」。
沒多會兒秘書回報白鈺手機沒打通,其他三位馬上就到。
真有情況?儲拓愈發樂觀起來。
莊驥東等人來到隔壁小會議室,落座後儲拓先奇怪地問:「白市長怎麼沒通知到?」
趙天戈道:「昨晚城投大廈發生嚴重鬥毆事件,白市長正好在那邊指導工作可能受了驚嚇,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剛剛柴君已經趕過去了。」
「鬥毆事件?恐怕沒那麼簡單吧?」莊驥東揚揚眉毛道,「據我所知目前第三方審計組就在裏面,肇事者會不會另有意圖?」
完全想岔氣了。
儲拓擺擺手道:「柴君有消息立即匯報,無論如何市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