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正績論的官場能否站得住腳?不要告訴我不矛盾,實質你我心知肚明深層次講是矛盾的!拿甸西江沿岸拆遷安置為例,你的方案站在房產商和拆遷戶立場,直接打通供需關係;他呢通過房票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裏,通過槓桿撬動房價繁榮市場而財正卻不用掏錢,如果我是省委書記、省長,我也會讚賞地拍拍他說『想法不錯』,是吧?」
「短期的、耍小聰明的手段或能一時得逞,或能飛黃騰達,但放到歷史長河裏考量便露餡了,」白鈺道,「還以房票為例,大概包括莊驥東在內都清楚靠暫時不提供安置房而逼拆遷戶買存量商品房推高價格屬於沒有內涵的虛升,是建立在增加老百姓負擔上的虛假繁榮。他指望以此獲得省領導讚賞,會嗎?做到那個級別有幾個呆
子?除非硬想提拔昧着良心表揚,否則聽到『房票』二字就明白他的花招。」
「懂你說的意思,職務高低與公心、良心、初心並無直接關聯,關鍵在於做好自己」
趙天戈喟嘆道,「雖然如此,我還不願看到算了,我管不了省領導,但你真想忍一時之氣和平共處?」
白鈺淡淡道:「他別耍小動作就行,很多夫妻同床異夢還混一輩子呢,有啥不能忍?」
當晚黃花嶺區域水量總體平穩,沒出現令人擔憂的巨量洪峰;甸峰松河大壩如預期壓力吃緊,多次出現險情,奉命到大壩一線督陣的尤其也是豁了命地率領突擊隊親自往上沖,頑強化解一次次險情。
莊驥東、白鈺等常委雖不負責甸峰也始終密切**,直到凌晨兩點雨勢漸小才安下心來各自休息。
第二天清晨仍在酣睡,陡地被驚天動地的巨響驚醒,還有轟隆隆的撞擊聲。白鈺等人均第一時間披衣衝到外面驚問其故,聞聲趕來的普易連忙安慰道:
「沒事沒事,山頂放排!」
一行人快步來到寺廟門前,此時雨完全停了幾百多米外的石壩已經移開——普易說通常暴雨過後安危渡過汛期都會立即開壩,防止山頂衝下來的石頭樹木等在壩前形成堵塞。
山澗飛流湍急,波浪中卷夾着體積龐大的圓木,直徑均有成人身高的光景,長約七八米,用粗鐵絲串在一起,從山上直衝而下。山澗河道狹窄,澗當中不時有礁石隔阻,每當這時木排與石頭相撞便發出巨大的聲響,久久在山谷間迴蕩。
岑波想靠近看個究竟,普易卻拉住不讓,說木排下山實質充滿危險,萬一綁得不緊,撞到礁石上後有可能如同炮彈射到岸邊,其威力不亞於真正的炮彈,以前曾有過一根圓木砸毀三間瓦房,家裏七八口人全部遇難。
「這是今年第一次放排麼?」柴君問。
「去年秋季後枯水期就不放排了,」普易道,「一般都挑春夏兩季的大雨之後藉助水量和衝力,不然擱在山澗中間就麻煩了,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趙天戈問:「夜裏放不放排?」
普易道:「一般只在白天,夜裏漆黑一團下游沒法攔截。」
岑波笑着問:「有沒有人趁着夜裏攔網捕魚?聽說每逢暴雨從河底翻起大魚,一米多長甚至兩米都有。」
「偶爾但危險很大,弄不好一塊石頭卷過去船毀人亡,阿彌托佛。」普易雙手合什道。
由始至終白鈺盯着木排看,似乎在琢磨什麼。
一行人簡單吃過早餐——還是稀飯饅頭榨菜,隨即下山。雨後山道陡峭濕滑,山里霧氣重能見度很低,走走停停,真應了「上山容易下山難」那句話,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才抵達山腳下。
再度來到數里外的黃花河,此時河面幾乎與岸邊相平,河水奔騰咆哮,不時有體積巨大的木排氣勢磅薄地從山上挾裹而下,大有擋我者死的勢頭。不過再往前幾百米地勢稍高,河口陡地變寬,水流頓時乖得象十六歲小女孩,那邊有十多個工人在河面上張開繩索攔截,很快將木排分解,一根根抬到岸上。
白鈺眉頭舒展開來,將趙天戈拉到一邊悄聲道:「增派人手在這一帶盯着,今晚或明晚應該有動靜!」
「什麼動靜?」
「嘿嘿嘿,總之要做足準備,」白鈺笑道,「儲書記要求水位低於警戒線才允許回去,今晚陪你值守。」
趙天戈
第2500章 古寺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