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黃花嶺!」
正月十四上午白鈺一行人前去督查時趙天戈嘀咕道,「上次那個癢啊,把我癢掉半條命,再也不敢踏入那個區域半步了。」
陪同的岑波道:「那邊河流挖開了反倒沒事,我們組重點在於防止山洪暴發,要進山察看山澗疏通情況以及兩處石壩是否牢固,很巧一處在黃花寺附近,一處在它的上首寶光寺前面。」
「寶光寺?」白鈺奇道,「黃花寺號稱甸西第一大寺,居然還在寶光寺下首?」
岑波解釋道:「黃花寺香火旺的主要原因在於地理位置適中,山道寬闊便於攀爬,尋常遊客體力抵達黃花寺剛剛好。寶光寺海拔八百多米,從黃花寺往上交通不便且四面高峰沿途並無美景可
言,大汗淋漓爬到上面就為燒柱香還來不及下山,所以」
「聽說黃花寺方丈送的開過光的吉祥物能辟邪消災、保佑平安富貴?」趙天戈問道。
白鈺聳聳肩:「先工作,下午路過時看看有沒有緣分。」
一行人沿着黃花河跑了十多個抗洪點,指示並協調該加固的、加高的、增派人手的必須天黑前到位;又要求從城建工地抽調來的挖土機等工程機械緊急參與挖掘土方、加快清理河道工作。
臨近中午為節約時間白鈺等人邊啃麵包邊爬山,進山口時趙天戈低聲說安排在附近秘密監視點的幹警都抽調參加抗洪了,實在盯了這麼久毫無線索。
來到黃花寺附近石壩視察過後探訪方丈,不出所料釋迦果然正在閉關修行。
此時雨勢比上午還大,整個黃花嶺都籠罩在茫茫水霧中,岑波、柴君等陪同人員出於安全考慮都建議到寺里暫避,等雨小了再去寶光寺。
白鈺卻想着雨越大越危險,如此暴雨更要現場看看石壩牢固情況,否則必須及時採取補救措施。
等雨停了還要看啥?
「走,雨中登山別有風味!」白鈺手一揮道。
再往上雨勢可以用暴烈來形容,加上凜冽的山風,一行人在幾乎不能算路的山道上跌打滾爬,好幾次若非有護欄柴君險些滑下咆哮奔騰的山澗。平時涓涓細流的山澗水位暴漲,多處漫過澗道直接傾注下山。到處是山頂匯流而下的雨水形成的瀑布,有時竟掛滿整個山壁。
「上面石壩旁邊有幾條支流?」雨幕裏白鈺大聲問道。
岑波大叫道:「五條!五條,其中三條流到後山!」
「如果石壩不能擋住並分泄山頂暴傾而下的洪水,將對前山造成毀滅性壓力,對吧?」白鈺又問。
「應該可以,不然按雨水量我們根本爬不上去!」岑波道。
費盡千辛萬苦,三小時後一行人終於來到第一道石壩。
只見一堵厚三米多、長達十二三米的石壩尤如銅牆鐵壁矗立在山澗里,任憑從高處呼嘯而來的急流咆哮翻騰,席捲無數石塊和樹枝氣勢如虹,始終堅不可摧穩穩將洪峰阻攔於前。
兩側泄洪渠也波濤洶湧,急速將快速增長的水流分往五條支流從而緩解前山壓力。
離石壩三百多米處有個半封閉亭子,水利站值班人員已在此守了兩天兩夜,報告說石壩運行情況良好,各項監測數據正常,只要挺過今夜肯定沒問題。
趙天戈奇道:「為何今夜?氣象部門也沒給我們准信兒,說明天還得繼續下。」
值班人員笑道:「山里人會看雨雲,都說明天上午肯定停,準備雨停後打開石壩就放排山頂放排很壯觀的,強烈建議領導們近距離觀看。」
「放排?」
白鈺、趙天戈都頭一次聽說,均露出好奇的神色。
岑波講解道:「山頂伐木後因圓木塊頭大、份量重,難以下山,往往紮成木排,等暴雨後山洪暴漲、水位上升,將木排推入山澗順流而下,最後進入山腳河面,那邊河水寬敞水流緩慢,木工守在那兒拿鐵鈎把木頭拉到河邊,再上岸運到木材廠。」
「噢,可以可以。」
趙天戈大感興趣道。
一行人如落湯雞般進了寶光寺,由小沙彌找來乾衣服換上等待方丈普易期間,岑波介紹道:
「寶光寺也有來歷,據說特定時間特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