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放在公子熙的身上,垂詢道:「熙兒,汝有何看法?」
「父王,兒臣以為兄長所言,不妥!」
吳熙搖搖頭道:「要離並非善類,他能背叛夫差,焉能保證有朝一日,不背叛父王,背叛我吳國?」
「以兒臣之見,不若找一機會,私底下賜要離以毒酒,其若不飲毒酒,則……」
公子熙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其意不言而喻,就是派人殺死要離!
但,要離豈是那麼容易殺死的?
還不等慶忌說話,吳鴻便道:「熙弟,怎可如此莽撞?要離於我吳國而言,的確是功臣,若父王擅殺有功之臣,豈非使人心寒也?」
「哼,兄長,汝這是婦人之仁!」
公子熙不屑一顧的道:「婦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
毫無疑問,吳熙是一個狠人,做事果決。
相對於吳熙而言,大哥吳鴻則顯得過於仁義,做事情瞻前顧後。
對於兩個兒子的說法,慶忌不予置評。
不過,慶忌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
這要是放在秦漢以後的朝代,慶忌一定會選擇暗中派刺客幹掉要離,或者乾脆賜一杯毒酒了事。
只不過,春秋時代,固然禮崩樂壞,但是人們都有着一定的道德底線束縛。
像是要離這種人,天下人都會摒棄。
但,僅僅是這個緣故,慶忌便要殺害要離,未免讓人貽笑大方!
對於要離,慶忌不能不封賞,卻也不可重用。
要離能享受到的待遇,就跟當初的盜跖一般。
如果要離能安分守己,慶忌可以保證他一輩子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然而,要離若是不守規矩,想背叛自己的話,墳頭草已經三米高的盜跖,就是他的下場!
……
吳王慶忌九年,即公元前505年六月,慶忌歷時大半年出巡,終於結束。
返回金陵的慶忌並沒有閒着。
因為還有許多政務等着他處理,同時,一些政策也等着慶忌落實並貫徹。
奉天殿上,群臣分坐於兩側,身穿玄色冕服,頭戴平天冠的慶忌亦是在陛台之上正襟危坐。
「太宰,我吳國境內,有多少殘疾者,可已統計出來?」
被問道的太宰季札,連忙站了出來,躬身道:「回稟大王,老臣與列位大臣,已然統籌各地上奏之數,另有新設之養疾司,初步統計。」
「我吳國殘疾者在三萬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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