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君臣是一模一樣,如出一轍的。
鄭國這塊大肥肉,晉人能獨吞,何必跟吳國平分?
對于越發強勢的吳國,晉國君臣心中也是十分的忌憚。
他們怎能容忍吳國真的染指中原,將魔爪伸向鄭國?
「國君,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鞅朝着姬午躬身作揖道。
「請講。」
「吳侯而立之年,雄才偉略,侵略成性,是為我晉國的大敵。」
趙鞅眉頭緊鎖,說道:「自從吳侯繼位以來,勵精圖治,吳國兵精糧足,對外擴張的戰事日漸頻繁。」
「南滅越國、姑蔑國,征服嶺南之地,北吞邗國,奪淮泗之地,使滕、薛、邾等東方五國臣服,西拓楚土,將偌大一個楚國幾乎覆滅。」
「吳國在短短十餘年之間,經慶忌之手,使十一國稱臣納貢,成霸主之勢,有了與我晉國分庭抗禮的國勢。」
「吳國有如此雄主,對於我晉國而言,實為大患!」
頓了一下,趙鞅沉聲道:「國君,而今吳侯諸子盡皆年少,主少國疑也。」
「吳侯若死於洛邑,則吳國必然生亂,即便不亂,恐怕也會國勢衰退,喪失與我晉國相抗衡的國力。」
聽到這話,晉侯姬午瞠目結舌的道:「趙上卿,你……你是讓寡人派刺客去行刺吳侯?」
「正是。」
趙鞅眯着眼睛道:「國君,這對於我晉國而言,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吳侯若薨,吳國的勢力必將退出中原,再無同晉國一較長短之力。」
姬午微微頷首道:「趙上卿,你說的這些,寡人都知曉。」
「然,寡人聽聞吳侯之勇武,冠絕天下,再加上他身邊的精兵強將不可計數,這刺客怕是近不了他的身,就已經被亂刃分屍。」
聞言,趙鞅輕笑一聲道:「國君勿憂。臣有一人,可取信於吳侯,而後近其身,殺其人也。」
「是何人?」
「專毅、要離。」
「這……」
晉侯姬午頗為詫異的道:「趙上卿,這不是兩個人嗎?」
難道趙鞅以為姬午不識數?
趙鞅搖搖頭道:「死人,可算刺客乎?」
「何意?」
「專毅,乃昔日刺殺吳子僚的專諸之子,仇恨慶忌。」
趙鞅淡淡的道:「至於要離不必贅言,其人反覆無常,應是吳侯最痛恨,恨不能除之而後快之人。」
「若專毅以要離這首級,取信於吳侯,趁吳侯不備,豈不能殺之?一擊必殺?」
「妙!」
姬午鼓掌道:「妙哉!趙上卿,不知這要離、專毅何在?」
「就在外邊。」
「請進來!」
「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