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登門的。
時隔一年多的登門,莫非是他的孫子又惹下什麼事了?
賈代儒想着,心裏咯噔了一下,極為不安。
賈蓉看着賈代儒,嘆了一口氣:「太爺,瑞叔屢教不改,實在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他原本是想着,賈瑞一念之差,還有拯救的餘地。
所以上一次讓賈瑞禁足的時候,賈蓉絲毫沒有提王熙鳳的事,只是說賈瑞自身不正,在學堂胡做非為,縱着那些富貴子弟。
讓賈代儒將他禁足,也有讓他趁機好好讀書,不要胡思亂想的意思。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多讀些書,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自然就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了。
沒想到,還是他想的太好了,時隔一年多,賈瑞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賈代儒一聽果然和自己的孫子有關,他頓時緊張問:「族長,這個孽障,又做下什麼好事了?」
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直接就怪罪自己的孫子。
他這種封建時代的大家長,對於晚輩,只是一味的嚴厲管教。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和賈蓉的身份,有差距。
不管究竟是不是賈瑞的錯處,只要賈蓉開口,那就必須是賈瑞的錯,而且,他這個當祖父的,也要做出相應的態度。
賈家家族龐大,枝葉無數,以寧榮二府最為顯貴,無論是京城的那些支脈,還是金陵本家,都是仰仗寧榮二府的。
賈代儒能管理族學,也是因為他是賈家人,他是絕計不能得罪賈蓉的。
賈蓉這個時候,也沒有再給賈瑞體面的想法,直言道:「太爺。」
「一年多以前,西府璉二叔的妻子,王熙鳳——鳳嬸子跟我說,瑞叔對她言語輕佻,有輕薄之意。」
「我想着給瑞叔幾分體面,便對太爺說,是瑞叔在族學裏面持身不正,讓太爺將他禁足一年,拘他在家裏好好讀書。」
賈代儒聽到賈蓉的話後,惡狠狠看着賈瑞:「孽障,孽障!」
他的胸口不斷起伏,顯然是被氣到了。
讀書人,最重禮義,不管心裏面怎麼樣,表面上,是一定要有這種態度的。
賈代儒好歹也是一個老秀才。
知道自家孫兒如此大逆不道,罔顧人倫,對他的打擊着實不小。
賈瑞平時最怕賈代儒。
此時看到賈代儒怒極的樣子,他的心裏,可謂是又驚又怕,還有幾分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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