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算個天才吧?不過是個重劍士,連劍生也沒落着。」
湯昭跟着看去,平江秋已經翻到前面,刑極之後第三頁,那是一個女子畫像,「你看這女人也是散人,但人家是劍生。說明人家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劍,只要劍心達到『金石為開』的境界,馬上就成了劍客。這小子還遙遙無期。重劍士,只能拿重術器,好點拿法器戰鬥,根本沒必要特別寫出來,都是散人了,誰還沒把重術器?你拿着你那把破木劍再學兩手御劍術,也可以叫重劍士了。」
他又笑道:「對了,你是權劍劍使。只要好好發揮的權劍的力量,你打他是小菜一碟。」
湯昭只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武功和司立玉差那麼多,就靠一把劍就能拉平或者反超了?這劍也
太重要了。
這是個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可也是個重度依賴外物的世界?
平江秋道:「檢地司把你當秘密武器了,不然你名字後面應該列『劍使』,排名在司立玉之前才對。」
湯昭搖手道:「我哪能和司老師比?不引人注意挺好的。」
平江秋隨手翻看,道:「其實還可以再往前排。我說檢地司人手不富裕吧?正使劍客,副使靈官,後面就是劍生。然後就是些充數的重劍士,有什麼屁用?好歹沒有混進去輕劍士。你要是能成一個合格的劍使,在這群人里能排第四,說不定是前三。」
湯昭被他說得都有點虛了,他什麼水平他自己知道,憑他加上一把劍就排在隊伍前三,這能靠譜嗎?
他小心翼翼道:「這隊伍不行嗎?」
平江秋哼了一聲,撇嘴道:「就……馬馬虎虎吧。主要這就是個小型魔窟,範圍不過十里,這些人也夠了。你看後面列出來的那些潛在危險,那都什麼臭魚爛蝦?本地武林、縣城土豪、過路散人,也就聖月教還像個樣子。到時候幾個重劍士把外圍掃一掃,你們幾個進去掃蕩,應該夠用。」
湯昭聽他的口氣,似乎檢地司實力也沒那麼差,剛剛是貶低過分了,道:「平先生,你看完了麼?我看看吧?」
平江秋把資料扔給他,道:「看吧。主要看前面魔窟的那部分。裏面介紹還挺全的。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武功不精,其實武功用在江湖爭鋒有用,誅魔除煞還得靠劍的力量。他們肯定會讓你進魔窟除魔,外圍廝殺不用你管。你多看看魔啊魅啊的,心裏有數。」
湯昭謝過,就坐在湖邊,打開資料。
平江秋突然微露異色,似察覺異常,卻若無其事,慢悠悠的打開一罐時間。
湯昭終於從頭看這本資料。
這本大部頭的資料,確實十分詳盡,圖文並茂,一色密密麻麻蠅頭小字,若在外面借着蠟燭那些微燭光看,不過一兩頁就得頭暈眼花,在開闊的湖光天色下翻閱,自然又不同。
書的前半部分都在介紹魔窟,從天時、地形、先兆、以往魔窟對比等方面推測魔窟的類型、規模、環境、可能存在的魔物等等。
這部分寫的是非常專業,有地圖有數據,還有許多專業詞語,湯昭看得很艱難。
好在他有生啃桐花引鳳訣的經驗,倒也不慌。不是說兩者有什麼相通之處,而是有了那一次經歷,再看到滿篇生僻詞語能夠心平氣和。
忽略那些看不懂的,還是有看得懂的東西嘛。
「魔窟:竭澤。分類水型魔窟,規模小型。」
直至今日,因為魔窟還未降臨,一切都是推測,名字也是暫取的。
「十月十六,方圓十里。」
薛府延伸十里,離着黑蜘蛛山莊不足五里。如果波及再大一點兒,山莊就危險了啊。
也不知道山莊上下知不知道這個危險,怎麼感覺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沒在怕的。
「自九月起,陰氣瀰漫,野獸狂躁,居民被陰氣侵蝕……異兆:河流乾涸?井水枯竭?」
湯昭立刻想起銀杏林里那條深溝,據說那之前還是條河?
原來那就是魔窟異兆嗎?
陰氣侵蝕……薛大俠那樣蒼老衰弱,是陰氣侵蝕的緣故麼?
可是他為什麼不離開呢?
「推測魔窟產出,九品。那應
61 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