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安全的室內,小心霧氣!不要看向窗外!」
「請不要出去!」
第二天。
黑白交替,蜷縮在鐵門前守護的男人,被一陣砰砰的撞門聲吵醒。
他一個激靈,下意識扭頭看向身後,發現鐵門已經被堵得死死後,這才鬆了口氣。
回過頭,妻子和孩子正側躺在一旁熟睡,他們實在太累了。
加固了一整天廣播站,這裏是他們唯一藏身的地方。
也不知道外面怎樣了。
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只覺得喉嚨都在冒火。
好渴
廣播依舊不間斷的發送警告消息,裏面說,吸了太多霧氣會發瘋,甚至有可能變成喪屍。
心驚膽戰下,他又連夜把所有門窗堵住。
乾熱,空氣污濁。
好在半夜響起的電台中,似乎有軍隊往這邊救援了
第三天。
「希希-索索」
像是刀割一般,男人小心翼翼的對準水瓶,尿出最後一滴深黃色的尿液。
晃蕩了兩下手中的瓶子,一股刺鼻的尿騷味熏得他有些頭暈。
舔了舔嘴唇,他看到了妻子喉頭在聳動。
三天沒有喝水,兩人只吃了半塊餅乾,剩下的一塊被女人含化了給孩子。
這半瓶「水」,是他們最後的儲備。
這招是他在廣播中學來的。
對方一直在發送警告,以及許多救援知識。
作為和外界唯一聯繫的渠道,他對廣播中的那個聲音信賴無比。
只是,無論他怎麼發送消息,都聯繫不上對方,就好像單向通訊。
將水瓶遞給妻子,男人苦笑:
「會來的,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我聽到了有炮彈炸在遠處的聲音」
第五天。
看着懷中已經無力動彈的孩子,男人目木然的盯着天花板發呆。
孩子已經咀出了血水,餓的哭不出聲音。
絕望的情緒蔓延。
若非廣播內實時通報着救援部隊的動向,正在一點點向他們靠近。
否則,這巨大的壓力和逼厥,幾乎將他熬瘋。
「請軍屬區附近的倖存者,呆在屋內,請不要出去!」
「滋-滋」
廣播出現,恍惚中,男人仿佛聽到了密集的槍聲在遠方響起。